一处不知名的荒山,山上坐落着一座简陋的道观,也就是七八间房子,供奉着三清祖师,但是这里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人来,毕竟太偏僻了。
在这座荒山之下只有一个小村子,住了十几户人家,大都是躲避税收搬到这里的,外界的苛捐杂税太多了,很多人已经过不下去了。
再加上大乾的国师要修建更多的寺庙,因此劳役太重,拿不出税的人都要去服劳役,但是去服劳役的人没有几个可以活着回来的,大多是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虽然还是要交税,但是这里距离县城太远了,就算是官府的人也不会来到这里的,所以这里聚集了十几户人家。
这天一个被野兽袭击的,受了重伤的人被抬回了小村庄,顿时一个家庭之中已经是哭声一片了,这个男人死了,剩下的孤儿寡母又怎么活的下去?
“通叔,我男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刚在这里安下生也就两三个月,他就被野兽袭击了。”一个农妇看着地上的,血糊淋啦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手臂已经是被齐肩被野兽咬断了。
虽然用布缠着,但是没有用,血还在不断地向外留着,这个小山村虽然会一些简单地止血手段,但是没有用的,送到县城,这个人的血早就流光了。
“幼娘,实在不行了,我们就上山去吧,山上有一个道观,里边的道长应该是有一点办法的。”那个叫通叔的村长,明显是不想去那个道观的,那里太恐怖了,“只有那里可以救柱子了。”
“道观?这里有道观吗?”这个名叫幼娘的人,有一点不解的看着通叔,他们家已经来到了这里两三个月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什么道观。
幼娘又把疑惑地目光看向了其他几个人,那几个人也是忌讳的很,压根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好像那里有什么大恐怖一样,每个人的眼里都透漏出极深的恐惧。
“通叔,真的要去那个道观吗?”一个明显可以在村长的面前说上话的,黝黑的汉子说道。
“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谁又能救了柱子?柱子要是死了,谁来养活他们孤儿寡母的?”村长反问道。
听到了这个,那几个粗壮的汉子都沉默了,“那就去吧,通叔我回家交代一声,这就抬着柱子过去。”
“栓子大哥,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去那个道观啊?”幼娘跟着几个大汉,抬着柱子,向着山上的道观走了过去。
至于儿子,就先让通叔的媳妇,通婶看着,她还要跟着通叔、栓子等几个人抬着柱子到那个她第一次听说的道观去。
“幼娘,不要问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栓子没有多说,只是和几个汉子一起抬着柱子闷头赶路。
幼娘虽然是疑惑不已,但是,也没有多问,她看的出来,这些汉子和村长通叔好像是很害怕那个地方的,极端的不想去那个地方。
慢慢地,柱子还在呻吟着,血基本上已经止住了,但是,此时的柱子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之中,脸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道观在望了,幼娘已经看见了那七八间房子,仔细一看,模样就像是一个道观,看上去十分的幽静,没有一丝的烟火之气,也就是没有人气。
“慢着!”通叔说话了,然后就拿出了一点雄黄,向着地上撒去,幼娘终于知道村长和村上的这几个汉子这么害怕了。
随着雄黄落在了地面上,有无数的毒虫蛇蚁在翻滚着,但是,这些毒虫蛇蚁好像是被什么限制了,短短的一步距离,这些毒虫蛇蚁都过不来,只在那里翻滚着。
幼娘吓得面如土色,但是,她并没有晕倒,她还有儿子和丈夫需要照顾的,她不能有事的。
“还是这样,就像三年前一样。”栓子说道。
其实栓子在三年前就知道了这里突然出现了一座道观,他还想要进去看看,但是凑巧的是,他当时身上带的也有雄黄一类的东西,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瞬间无数的毒虫蛇蚁就处出现了。
栓子一下子就被吓住了,他手中刚刚打到的猎物直接就掉在了地上,背地上的无数毒虫蛇蚁给吃了个干干净净的,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他就连忙逃回了村子,把这个事告诉了通叔。
通叔又跟着他来了一次,但是他们发现这些毒虫蛇蚁好像是被限制了一样,根本不能出圈。
因此,他们就大声的叫了起来,从道观之中走出来了一个像妖怪一样的人,那人的身上长满了树枝,手也是树枝一样的,直接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一丝的感情,被那个目光看到之后,他们就像是要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