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闳孚猛然转身瞪着身后之人:“高尧康,连女人你也要跟我争?”
高衙内想了想,摇摇头:“我从来不跟别人争,一般都是别人自愿退出的,不自愿退出的我会用拳头教他自愿!”
王闳孚阴沉着脸道:“这么说,你一定要和我作对了?”
高衙内看着他很认真的道:“这么说,你希望我来教教你什么是自愿了?”
“哼,高尧康,这次是文会,咱俩也来比一比诗词,谁输了谁就自己退出,敢不敢?”
一听王闳孚要跟他比诗词,高衙内就乐了:“跟我比诗词?我高诗神还没怕过谁!”
“……咱们走着瞧!”王闳孚咬咬牙,一转身就带着满腹怨气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齐思看着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人脸皮之厚,换他被高衙内这么打脸,他早没面子继续待下去。
傅月怜稍微放松了些,对高衙内感激道:“多谢衙内帮奴家解围。”
“小事一桩。”高衙内无所谓的摆摆手,又嘿嘿笑道,“不知道傅娘子晚上有空否?”
傅月怜身子一僵,她就知道这高衙内和那王闳孚都是一丘之貉,才赶跑一只豺又来了一只狼,而且这高衙内仗着一身蛮力,更是恶名在外,她不由得挤出几丝难看的笑容道:“请衙内见谅,奴家身体仍有些不适,今晚实在是不太方便。”
此时她实在是非常后悔答应太学那帮儒生来当这什么鬼评审。
“哦,不方便就算了。”听她说不方便,高衙内顿时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继续纠缠,返身回到桌上继续喝酒。
傅月怜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没事了?这高衙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虽然她所想的推托之词都全无用武之地,但事情的结果总算让她松了口气。
而王闳孚看到这一幕简直没被气得半死,看向高衙内的目光愈发怨毒。
齐思对高衙内的行为也是有些不解,他倒不是觉得高衙内就该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的纨绔作为,只是单纯的感觉这貌似不像高衙内的风格吧?
他试探着问道:“衙内不喜欢这女子?”
“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邀约?”
高衙内一脸看到白痴的表情:“她不是说了不方便么?”
齐思:“……”
你这好不容易赶跑了竞争对手,人家一句不方便就把你给打发了?你啥时候这么耿直了?
不过见到张子仁他们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齐思突然就察觉到自己对高衙内的认知或许产生了某些偏差。
这货完全不按常理来啊。
又等了一会,那两位徽猷阁学士才姗姗来迟。
一一行礼之后,分别坐下,寒暄了几句,便直入正题。
“本次文会虽然以夏为名,但主题太多太乱了也不好,还是请傅行首定一主题吧。”
傅月怜也不推辞,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游园的时候,见到不少夏荷都已经泛着绿芽,倒是很想看到满池荷花的盛景,不如就以荷为主题,两位大人觉得如何?”
“荷,莲也,出淤泥而不染,谓之高洁,以荷为主题,不错,我看可行。”李学士表示赞同。
周学士也点点头,正式宣布道:“那便以荷为主题,诗词皆可,以一炷香为限,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诸位开始吧。”
他们两人对于这种意气之争的小型文会实在没有多大兴趣,要不是李艺等太学儒生一力相邀,又请了几位大学士帮着说好话,说什么他们两人也不会来。
年轻子弟间的较量,老一辈的大师们都没有一个到场坐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