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心中一动，不知道高俅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太师对小子多有照顾，连齐记酒坊的铺子也是他老人家赠送的，所以来往得多了些。”

高俅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要多加小心一点，那蔡攸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以后见到他能躲着走就躲着走。”

“是，多谢伯父提醒。”齐思明白他的意思，蔡攸和蔡京父子不和，这是怕蔡攸一不小心迁怒到自己身上，虽然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提醒，但齐思还是颇为感激的，这说明高俅对他的印象非常不错。

高俅点点头，又道：“康儿性子怠懒，从小就对读书不感兴趣，跟你们这几个聪明的小子混在一起我也比较放心，有空的时候多多指点一下他，别让他在到处丢人了……”

他这么一说高衙内顿时不高兴了：“爹，我怎么就丢人了？上次文会的头名可是我拿的！”

听他又提起这茬，高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事？要不是三郎帮着你，老夫这脸都不知道要丢哪里去了。”

“要是没有我打的底子，三郎能修改得那么好？三郎你说是不是？”

齐思见高衙内问自己，不禁一阵头大，你们两父子掐架扯上我干嘛？

“是是，你说的没错……”

高衙内顿时又得意起来：“爹，你看三郎都说没错了。”

高俅黑着脸直接就往外走，高衙内没有去送他爹，但齐思却不能不送。

两人走出门口，高俅见高衙内没有跟来，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三郎，你跟官家之间……”

齐思对于高俅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惊讶，不说他与蔡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达到能让蔡京送铺面的程度，就说他不久之前还是个小叫花子，是什么能让蔡京对他青睐有加呢？

连曹辅都能查出个大概，高俅这等级别的大佬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收齐思为学生这事赵佶并没有公开，高俅也只是想求证一下罢了。

反正这事迟早会公开的，齐思也没有瞒着他，道：“官家是我的书法老师！”

见齐思跟他说了实话，高俅拍了拍齐思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但眼中的满意之色更浓了。

满意归满意，临走的时候他倒是也没忘记向齐思要那两坛果酒带走。

马车逐渐远去，齐思瞅着晃悠悠出来的高衙内道：“你会踢蹴鞠吗？”

高衙内一愣：“不会啊。”

他这个回答就让齐思有些惊讶了：“太尉没有教你踢蹴鞠？”

高衙内摸了摸后脑勺道：“有啊，不过在某一次我用力过度将我爹踢飞出去后，他就再也没教过我了……”

齐思：“……”

他默默地朝高衙内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心里却很是明白高俅为什么不教高衙内踢蹴鞠了。

就高衙内这收不住的脚力，高俅也确实不敢教啊，这要是教会了，哪天赵佶要和高衙内踢蹴鞠，万一这货还是没有收住脚力将赵佶踢飞出去，这乐子可就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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