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车，副驾驶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不时地回头看应嘉，应嘉被看得莫名其妙，“沛沛，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你乖乖坐好。”宋菽沛忙于照镜子，敷衍地看应嘉一眼就接着捯饬自己的头发，虽然应嘉觉得他捯饬来捯饬去还是那样，宋菽沛依然顽强地在捯饬。

出示了通行证，路过两个持枪的警卫，车才开进大院儿，下了车往屋里走，年轻人似乎是犹豫了一路，终于憋不住了，“冒昧地问一句，龙小姐，您头上有犄角吗？”

来人知道自己问得太冒昧了，不好意思地挠头，“您可以不回答的。”

应嘉没觉得这个问题存在冒犯，“有啊。”

“那你身后有尾巴吗？”

“也有。”

“那么说小青龙是真的！”年轻人脸上泛起兴奋的红色。

“小青龙是什么？”应嘉是看新闻联播的妖精，才不是看动画片的小妖精。

“没什么，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年轻人立刻又恢复平静的表情，只是脸上兴奋的潮红怎么也压不住。

房间里，先是两排荷枪实弹的特种兵，围绕在老者身旁，应嘉不知道，其实对面楼上还有阻击手，匍匐在楼顶，以防妖精暴动。

妖和人类到底谁强，其实难有定论，妖可以杀人，人也可以杀妖，妖可以腾云驾雾，人可以飞机上天，妖再快，比不过人类的子弹，似乎人类群体智慧的力量，已经远远大于妖族，但妖可活千年，人类区区百年生命。

对于人类来说，妖精是超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把控的力量，不在控制范围内，自然会带来相当一部分人的恐慌，所以建国后妖不能私自成精，成龙也一样。

老人很和善，慈眉善目的，还摸了摸应嘉的脑门，谈话接近尾声，其实老人今天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纯粹是叶公好龙，试问花国儿女哪个不好龙？

应嘉认认真真地聊天，和老人交换国计民生的看法，表达对**的敬仰，可以说是是宾主尽欢，两个人都聊得很开心。

谈完了，刚才兴奋的年轻人刘卜尔送妖和龙出去。

妖和龙的听力都很好，前厅大约是在开宴会，走到花园的时候还能听到觥筹交错声，走廊上是明亮的灯，花园没有点灯，笼罩在一片昏暗里，唯有弯如弓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中，将柔和的光芒撒向大地。

坏就坏在妖精和龙的听力太好，当他们听到“天行哥，我喜欢你。”时，同时停下脚步一顿，不知该不该往前走，毕竟要是接着走就要撞破别人的表白现场了。

可是他们好像没什么理由停下来，“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走过这么多年，我相信，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们也会是最合适的伴侣。”

走完这条小路，再转过墙角，就会直面表白现场。

“你是见的人太少了，误以为喜欢我。”常天行声音冷冰冰的。

“不会的，我不小了，我是真的喜欢你。”蔚蓝脸上有着焦灼，怎么天行哥就不信呢？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常天行正色道：“蔚蓝，我并不喜欢你，无论未来如何，陪我度过一生的人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