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四天,陆泊终于想不出全新的借口了。
看着宫淅川满脸:我看着你今天怎么说的神情,陆泊觉得,做人还是要有一些尊严的,至少不能让来自古早文的兄弟看不起。
既然决定要跑步了,那就开心点去跑,享受一下生活嘛。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例如跑步。
三圈之后,陆泊像是死狗一样蹲在了跑道边,后面的兄弟轻轻松松跃过他,继续先前跑去。
同样慢跑三圈的宫淅川气定神闲地在他的身边站定:“别蹲着,起来走走。”
“我要死了。”陆泊站起来耍无赖般整个人挂在了宫淅川的身上,示意他拖着自己走。
并不习惯与别人如此亲近的宫淅川下意识皱眉后仰,又被吊在自己脖子上的陆泊用牛顿定律拉了回来。
“放手。”宫淅川蹙眉说道。
陆泊看了宫淅川一眼,见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这么做,就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手,虽然过程中总有种水泥糊住了胳膊的艰涩感,但还是成功地靠自己的力量站在了原地。
见陆泊这么配合,宫淅川莫名升起了一股欺负残疾人的微妙内疚感。
或许,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可以不用那么凶?
“我觉得一千五百米我还是可以拿冠军的。”陆泊突然说道。
看着陆泊透露着认真的眼神,宫淅川觉得额头的青筋此时正相互吸引想要团成一个“十”字:“是谁给你的自信说这种话?”
陆泊理直气壮:“你!”
宫淅川:?
陆泊思路清晰地分析:“只要你每天出门运动的时候叫上我,我们的任务完成情况就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不过被陆泊闹了这么一通,原本尴尬的气氛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宫淅川看着陆泊跟个面条人一样,走路手脚具软的样子,默不作声地把一只胳膊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