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有些疑惑的看着宋玮逸,问道:“按行程,殿下不是应该还有半月才回来么?怎得现在就回来了?”
“孤怎可让你一个人在上京生产,这不就急忙赶出来了。”
太子妃不喜反怒,有些心惊的望着宋玮逸的脸,一脸忧愁道:“殿下,父皇派您前去江南治理水患,您怎可私自回京!殿下赶快去承明殿向父皇请罪。”
宋玮逸一愣,这才想起太子妃还不知道江南已经治理好水患了,便耐心为太子妃解释道:“江南水患已经治理的差不多了,孤上书父皇后又向当地官员交代了一下灾后事宜,这才赶了回来。”
话刚落脚,宋玮逸诉苦道:“你倒好,不欢喜也就罢了,竟还来责怪孤,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太子妃有些尴尬的红了红脸,最后还是娇羞地嘟囔了一声,“我还不是担心殿下嘛……”
“是么?哪里担心了?”宋玮逸环抱着太子妃,又厚着脸皮向那一处柔软探去。
太子妃看着蹬鼻子上脸的宋玮逸,连忙伸手撇开了这人的猪蹄子,佯怒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做什么?孩子还在呢!”
摇篮中的福宁郡主似乎附和着太子妃的话,连忙呜呜的哭了起来,婴儿独有的童音瞬间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宋玮逸起初一愣,随即抱起了摇篮中的福宁郡主开口道:“孤还不知道你给孤生了一个小郡王还是小郡主?”
太子妃眉目含笑,慈爱的看着宋玮逸怀中的女儿,柔着声音,“是闺女,父皇已经封了她福宁郡主了。”
宋玮逸睁大了眼睛,轻轻逗弄着怀里的闺女,脸不红心不跳的大放厥词,“是么?这么小就有封号了,不愧是孤的女儿。”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宋玮逸又问了一句:“孤南下时,你与母后一同怀孕,母后可生产了?”
太子妃低头想了想,把方才嬷嬷的话复述了一遍:“早些时辰母后也生了一个女儿,父皇封了延庆公主,食邑八百户,还把东阳郡划给小姑作为汤沐邑。”
太子妃虽然面无表情,可眉间闪过的一丝愁云,还是被宋玮逸捕捉到了,和太子妃生活多年,他自然知道太子妃在想什么,连忙安慰道:“父皇富有三山四海,小皇妹又是幺女,父皇自然宠爱些,你也不要太过在意了,日后我们福宁也不会差的。”
太子妃有些感动,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不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可嫡妻原配的情分他始终没忘记,对自己始终如一,还愿意换着花样讨她欢心,实属难得。
太子妃轻轻呼吸了一口气,也不愿意让宋玮逸为难,开口道:“天下是父皇的,给小姑多少食邑、封地都不是妾身能够置喙的。如今能有殿下这句话,妾身也就安心了。”
宋玮逸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你能想通这些就好。”
两人又欢喜的逗弄起怀中的女儿,婴儿独有的奶香味儿,让两人爱不释手,仿佛得到了一件什么珍宝一样。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闪烁,凉爽的晚风吹散了白日的余热,为大地重新带来一片清凉,不时便被虫鸣和蛙声所覆盖。
宋凝玉醒来时,外面已经黑了,这时,只见刘皇后从乳母手中将她接过去,环抱在怀里,慈爱的摸了摸宋凝玉的脸蛋,见宋凝玉黑葡萄的眸子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刘皇后只觉的心都要化了。
“你们瞧,小殿下果然和娘娘母女情深,小殿下才刚醒,就把娘娘哄的这般高兴,这母女的缘分,定是上辈子就结下的。”说话的是一个长相颇为灵秀的女子。
她是刘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又协助刘皇后处理宫物多年,深得刘皇后信任,满宫谁不尊称一声素练姑姑。
刘皇后笑的合不拢嘴,笑骂道:“你这老滑头,就知道捡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素汐姑姑也笑了笑,“奴婢哪有这本事啊,不过是博得娘娘一笑罢了。”
似乎拿素汐姑姑没辙了,刘皇后轻轻摇了摇头,“你呀……”
宋凝玉看着主仆两人的互动,黑曜石的瞳孔闪着点点星光,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素汐姑姑瞧了瞧刘皇后怀中的宋凝玉,赞道:“小殿下倒是不怕生,和娘娘一样是个胆大的。”
刘皇后来了兴趣,看了看宋凝玉,又对着素汐姑姑问道:“她才这么小你怎么就看出来胆子大了?这模样都还没长开,至于性子更是捉摸不定。怎么你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