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就按照时间排序接了周边地区十几个任务，倒不是他接不到更多，实际上他的查知范围已经扩大到了三栋楼，可问题是，有许多白色气泡开始萎缩，从之前两天的普通气球大小变成了不足手掌一握。

“或许这就是光屏里的收益减少，外在表现就是气泡缩小？”

张炜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玄黄开天大帝目前表现出来的就是非常接地气，祂能做出类似网游一样的系统，那么做一个简单的图形表达方式应该轻而易举。

所以他决定先把这些任务接下来，虽然收益减少，但总比以后衰减到0收益要好，而且既然萎缩，就代表了这些愿望实现起来比较简单，所以反馈点数才会少。

果然，他所接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任务，例如把门口绿化的砖头朝里面挪一点，方便停车；又例如给小区外墙上撕掉点小广告，以便让愿望主人觉得舒心等等。

接完这些任务后，张炜都觉得有点感慨：“现在人都这么懒吗？明明都是举手之劳啊。”

可他转念一想，其实有很多愿望，比如撕小广告之类的，他其实也有想过，但却觉得麻烦，总是希望有物业来管管，而不是自己动手去撕。

小区门口绿化的下沿砖头他倒是没觉得有问题，但主要也是因为没车，不然可能也会觉得路太窄，那些砖头卡轮子很不舒服。

第二天她醒来后立刻请假，部门张经理一听他要请十天年假也是急了：“你请这么多天，公司电脑有什么问题怎么办？这可不行，最多两天。”

张炜坚决要请假，说是老家有事，然后给部门张经理介绍了一个网管老乡，虽然水平比不上自己那么熟练，但只要不碰上大规模的服务器攻击，或者倒霉遇上大流行电脑病毒的话，应付一家进出口公司还是绰绰有余，而且收费便宜，可以驻公司兼职。

张经理这才勉强同意了，最后关照他有什么困难和他说一下，公司能帮的一定会帮。

虽然是客套话，张炜还是很感谢，毕竟有的抠门公司连这种客套话都未必会说。

挂了电话后，他马上下楼准备吃早餐，刚进老板年的小店，迎面就被一连串的声音充斥脑袋：“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前面人都快点消失就好了。”

“这老板娘不错，能把老板绿了就好了。”

“那家伙磨磨蹭蹭干嘛呢？早点滚蛋！”

一开始他还在想今天怎么回事，大家都火气这么大，说话这么直接！

可是环顾四周，却发现很多人都根本没说话，最多几个人眼珠乱转而已，立刻想起来自己已经激活了现实世界的愿望查知，没想到效果这么恐怖！

他赶紧忍耐住脑子的强烈不适，集中注意力想要把声音屏蔽，果然，玄黄开天大帝的能力系统就是智能，他发现自己如果坚定地不愿意接受信息，那么这些发自周围人群的心底**就会渐渐削弱到微不可闻。

“果然可以控制。”张炜觉得很高兴，否则自己可能还没变强，就先变成神经病了：“既然能控制拒绝接收，那么按照这位大帝的尿性，应该还能控制定向接收。”

果然，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一个排队的人身上，没多久，就发现他的身上出现了很多双色气泡。

“原来集中单体目标，是可以看到愿望气泡的，而一旦到群体环境中，就无法显示了，难道是我显卡内存不足？”

张炜觉得可能是自己精神力不够，或者是现实世界干扰太严重，不像梦境中大多数是无意识地**散发，所以自己只能在单体目标上才能展现出梦境中独有的气泡异象。

另外他也吐槽了下人性果然本恶，这么多气泡中一个金色的都没有。

“或许，还是像梦境中那样，只要注意力集中就能一个个触摸到那些气泡？”他再度集中注意力，发现确实能单独触摸到那些气泡，只是似乎精神力消耗比梦境中大了很多，仅仅维持了一会，他就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看来加强精神强度势在必行！”

无论是为了增加空间扭曲力场持续时间，还是为了现实世界查知，都必须加强精神强度，还是那句话，磨刀不误砍柴工，精神强度上去了查知机会就增多，得到的反馈点数也会增多。

话不多说他立刻集中精神快速搜索前面这人的中立白色愿望，发现有一个帮忙清洗下门口台阶的愿望很好满足，立刻记住气泡中的位置，然后接受了，一根细细的白线迅速链接到了脑海中的光屏上。

然后他又快速检索了周围三米内的几个人，发现没有合适的，就立刻关闭查知节约精神，买好煎饼后，假意在早餐点内转了一圈，迅速开启查知，又接了两个零散任务，然后坐在店里快速吃完早点，紧接着就飞奔出去开始扫任务。

忙了一早上后，最后在中午又送了外卖给楼下的小孩，那小孩见到他后却没有马上过来，而是远远喊道：“我爸说了，谢谢叔叔，但是我不能挑食，一定要吃学校食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