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明明看重的是这个妹妹,还拿箬水来做挡箭牌。”箬水嗔道。
那男子也不恼,反倒是“哈哈”一笑:“也就箬水你惯会落爷的面子。”
两人一言一语间,男人的手摸上了那箬水的臀部,箬水是青楼女子,自是很会挑逗。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挎上水桶利索的翻上狮子骢的背,狮子骢打了个响鼻撒开脚丫子就准备带着我飞驰,狮子骢的响鼻同样是将沉浸在二人世界的那两人给打醒,男子见我要走不仅怒从心来:“快给本少爷拦住这女人,本少爷看中的,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一时间,暗中冒出来数十个家丁,想要将我与狮子骢拦住,狮子骢乃是名马,最喜旁人的围追堵截,好将它的一身本事尽数给使出来。
那十个家丁,虽是练过的,但在我眼里,也就是略学了些皮毛,对于狮子骢来说就只是几只耍杂技的猴子。没多少功夫,狮子骢就带着我从十人中脱身离去,留下那男子气得直跳脚。
市街不得骑马,我牵着狮子骢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市街市街,自然是商人交易的地方,狮子骢引来了一大波马贩子的关注,有人甚至当街竞起价来,费了我不少口水去一个个同他们讲狮子骢不卖。
市街突然变得十分喧闹,我因从小习武,耳力不似寻常人,那几个家丁追来了。现在我还是在这一群马贩子中寸步难行,我有些头疼。
“姑娘给个价吧,这马在你手上也是宝物落上尘埃,看不到一丝光芒。”马贩子不依不挠的想要将狮子骢从我手里买走。
“大伯,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这马是我爹留给我的,你就算出万两黄金我也不卖。”那些个声音越来越近,我急于摆脱这里。
“姑娘,你这话就说错了。人何必同银子过不去呢?就算是你爹留给你的,你也总得生活吧,别到最后,因为这匹马,而进了水金香。”此话惹得周围人一番哄笑。
“是呀小姑娘,别为了这匹马进了那香窑子,到时候哥哥们,只好到那里来找你了。”那人说着就向我伸手而来,被我一手拍掉。
原先在吴国我就听说越过国风开放,一直很想来见识见识,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见识到了。
那人也非是不依不挠得人,见我起了脾气就适当的停手了:“小姑娘性子倒是挺烈的。”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人在那,人群开始骚动。我原本打算趁乱离去,有个马贩一把抓劳了我,原先还能同你好说好话的人瞬间变了样:“姑娘,今日这马你不卖也得卖,你没得选择。”
“大伯,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一时间竟是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姑娘,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银子,就算是你开口要几百两的银子,我们也照给不误。”
我已经无法和他们在作解释,那些个家丁,在这几句话间已经窜到了我们之间:“少爷看上的小妞和马在这里。”
说着更是上前准备将我制住,那些个马贩子一听是来抢马的顿时就不乐意了:“嘿,这马是我们先看上的,我们先问的。”
“哟,你们先看上的?你们先问的?就算是你们先又怎样,我们少爷看上的东西,就是我们少爷的。”那家丁也是个地痞无赖,无赖可是最怕无赖的。
“你!我告诉你,我伯父是琵城知府手下得力干将,你家少爷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有一马贩子叫嚷着。
那家丁回头瞧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胡六三啊,你先把你欠我家少爷的银子还了,不然小心你的皮。还有,琵城知府又如何,在这琵城,我们薛家就是王法,一个女人一匹马,我们少爷还要不起吗?”
琵城薛家,如一声惊雷在人群中炸开,原本围着凑热闹的人立刻走完了。马贩子听到这名号也立刻走了许多,只留下了几个舍不得放马的人。
“听到琵城薛家这个名号还不肯走,胆儿够大啊。”家丁依旧是一脸不屑。
从头到尾,我像个局外人一般,因着被牢牢制住无法离去。家丁冷哼一声,伸手要牵狮子骢,狮子骢自长这么大,只肯被三个人牵,一是训它的人,二是已经故去的宁大熊,三是我。旁的人只要手一接触它的缰绳,它的皮毛,铁定要受它两蹶子,曾经吴国的大皇子因不信我的话,险些被踹到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