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庆华姑娘刚下热汤不久,廖逊就上门闹开了,聒噪的声音让人不慎厌烦。庆华姑娘依旧悠然自得泡着热汤,我有些疑惑:“他说的那么难听,不叫人将他的嘴堵上吗?”
“快到巳时了,主要下朝了,等主下朝了自然有人收拾他,”庆华姑娘倒了一杯婢女端上的果酒,“好好收拾一下,等会可是有好戏看的。”
我也尝了一杯果酒,果真是小家碧玉的水准,比在战场上喝的烈酒差了不止一分一毫。
果真没过多久,外头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廖逊是谁给你的胆子到大人的内院作妖?”
庆华姑娘听到这声音,惊喜万分,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她飞快地爬出了热汤,留我一个人在那里疑惑,究竟是这水真烫还是这果酒醉人?
我十分的不明所以,拿起庆华姑娘放在一旁的酒瓶子,一口闷,也不知这果酒使用什么造的,后劲如此的大,在我醉晕过去的那一刻我才得到答案,原是这果酒醉人,才叫那庆华姑娘红了脸。
庆华姑娘未曾好好收拾直奔了出去,门外的人刚把廖逊给骂走了,冷不丁瞧见了这一幅景象,还没压下去的火一下窜了上来:“堂堂女官,衣裳不整成何体统,离了王宫将规矩什么的都给忘了吗?”
接下来,若我在场,定是大跌眼界。只见庆华姑娘丝毫不理男人的话语,直接扑进他的怀中:“沈贤哥哥,几月不见我,一见面就这般说我,竟是舍得。”
沈贤脸上虽是阴云密布,手却是自然而然的环住庆华姑娘的腰:“幸而方才廖逊已经被我骂走,若是被他瞧见你这副模样,挖了他的眼珠子都是不够的。”
就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管着庆华姑娘后院热汤池的婢女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女官大人,贵客在池中醉晕过去了。”
我不愧是我,从小到大就是个煞风景的高手。
我再醒来是在庆华姑娘的榻上,周围除了她还有个未曾谋面的男子,庆华姑娘叫我醒来没好气的将醒酒汤端到我的嘴边:“怕也只有你了,喝这桑葚酒竟也能晕过去。”
“这便是银枪女郎宁薇?倒是和传闻中的大不相同。”沈贤打量了我一番。
确实,每个见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谁能将一个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同现在这么一个可人儿联系起来呢?
“你是?”我也是将沈贤上下打量了一番。
“某乃沈贤,是庆华的夫君,”沈贤开口道,“是大人身边的谋士。”
我瞧了眼庆华姑娘那小媳妇的模样,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在外人眼里霸气侧漏的庆华姑娘也能变得如此的小鸟依人。
“姑娘,主叫我来同你说一声,若是宁姑娘醒了还请宁姑娘到主院中,主将姑娘的住所安排在了他的院内。”外头突然传来了贺劲的声音。
庆华姑娘立刻正色道:“姑娘已经醒了,我现在就安排姑娘过去,好叫她不要打扰我们夫妻二人。”
于是乎我就这么被带到了王清的院中。静园,静园不知是静的谁的心。
我到时,王清正在练剑,怎么描绘这一副场景呢,来去潇洒间却不失狠劲,萧瑟的冬天也只是这清冷剑下变得暗淡,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雪花,倒是更添了几分意境。
“姑娘,这边来。”贺劲向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