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气浪就这么恐怖，那拳头又有怎样的杀伤力？”

“真是可怕的招式，若我学了，岂不是能在学校横着走……”

学员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讨论着今天的情况。

等学员走的完，柳姐上了三层楼，左堂蹑手蹑脚的走到方轩身后，轻声道：“方轩……”

方轩正在打扫卫生，已从脚步声猜到是谁，并不意外，只是问：“有事吗。”

左堂沉默片刻，主动拿起拖把，想帮方轩完成工作。

方轩抢过拖把，语气变得严肃，“想说什么就说！”

左堂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人，竟会有这么威严的态度，他心噗通狂跳好久，才咬牙道：“我想跟你学拳！”

方轩对这个答案并不吃惊，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教你！”

左堂脸色微微发白，“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教我就好……我不会告诉柳姐姐的，我发誓！”

“不行。”方轩斩钉截铁，“至少不是现在。”

他觉得左堂是个不错的人，倒是可以施教试试，只是目前他琐事繁多，没有余力做这些。

“那是什么时候？”听出有转机，左堂没那么怕了。

“时机成熟的时候，另外，快点帮我打扫完吧。”方轩将拖把丢给他，不给说话的机会。

左堂没有异议，已非常满意，至少还是有机会不是？

接下来，两人沉默的将杂活干完，又沉默着离开武馆。

走到附近的马路边上时，一亮崭新的喷射跑车异常亮眼。它的外观是玫瑰红，在夜光灯的笼罩下，线条优美的外壳闪着夺目的光彩。

“好漂亮的跑车！”方轩忍不住叹道。他从报纸上读到过，这是最新产的喷射悬浮跑车，每台市价过亿，全球仅限一万台，整个静安城都可能找不到第二台。

左堂挠挠头，腼腆的说道：“你想坐吗？”

方轩摇摇头说：“我不想！金钱、名利、美色，是人类的基本欲望……但对于现在年纪的我们来说，不是首要。你要记住，我们还年轻，拥有无限的可能性，不能被眼前的铅华所诱惑……”

不知为何，方轩对左堂这少年很是亲切，当了一回知心哥哥。

“少爷，快上车吧，别让老爷在家久等了。”就在这时，跑车的车门悬空打开，里头带着黑墨镜的魁梧司机喊道。

方轩愣住，左堂从他身边走过，坐进副驾驶，还不忘腼腆的挥挥手，表示再见。

唰唰！

气管喷射出淡蓝色的火焰，整驾跑车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方轩怔怔看着这幕，有种见鬼的感觉。

为什么有钱放在眼前不赚？为什么有豪华跑车不坐？为什么明明装了比却没有快感？

这一刻，少年心头奔过万匹烈马。

……

天台，柳姐伫立边缘，凝视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方轩，左堂……这两个孩子怎么混在一起了？”

柳姐眼眸闪动，疑惑又好奇，但很快就抛之脑后。

明月高挂，月凉如水。

晚风肆意袭来，纱衣随风飘动，将柳姐衬托的宛如九天寒宫的玄女。

她用蓄满哀愁的大眼睛凝视夜空，喃喃自语：“父亲，三年，已经整整三年了。你在天国那边还好吗？

当初，我答应会替你振兴武馆，完成你毕生的梦想。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

武馆不仅没有壮大，反而日渐衰落，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这次少年会，我也是拼尽全力想要一搏，可好运气还是没站在我这边：今年的学员中，还是没有值得让我全力倾注的苗子……

父亲，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