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荷看向他,面有不解:“能不能如何?”
“呃,能不能正常点,就是,那个,别那么咬文嚼字的?”怕说重了老祖翻脸,又实在不知怎么表述合适,何必胜挠着脑瓜子硬想词儿。
壁荷皱眉,自觉已经十分注意,怎得还那般明显吗?
刚要吐出的话又在嘴里打了个转,才道:“若不然与你妈下个保证,让她拿成绩跟校长谈!若是考的不济,让学校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学习不好乃我们理亏,不能再把长辈的脸扔出去让别个~人家踩!”壁荷凝视陆奇华,嘴里打着旋儿,眼神却深沉。自认这次的话已经十分自然。
何必胜听的牙碜,心道完了,小伙伴儿肯定听出问题来了,该如何是好?
呸!听的自己也跑偏了!烦躁的两手抓头发,唉声叹气。
陆奇华忽略那股子不适,被鼓噪的热血上涌,还没等吭声,就听王德顺喊道:“好!不争面子争口气!干他!”卫东也跟着重重点头。
何必胜被突如其来的大声吓了一哆嗦,别别扭扭凑到壁荷身边,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弱弱提醒:“老祖,那个,对我的学习成绩,您可能有什么误解……”
壁荷挑眉:“嗯?”
“那个……学习吧,其实,挺难的!真的!”何必胜声音越说越小。
“所以?”
“所,所以,俩半月,您要不再考虑考虑下保证的事儿?”
壁荷看着何必胜一副阿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道,怪不得要改名叫何必~胜,贴切的很!
“道友,我想冒昧提个要求,作为替你活下去的条件,可好?”壁荷一脸假笑,说道。
“老老祖,这条件,我能,不答应吗?”何必胜扭衣摆,一脸可怜巴巴。
“你说呢?呵呵。”壁荷眼尾上挑,一脸云淡风轻。
“不,不能。”何必胜带上了哭腔。
“你理解的很对!”壁荷语气里恶意满满。
“那那老祖,你,你说。”
“从今日起,我要改名,叫,何,必!”壁荷突然发声,语气铿锵,迎着看过来的目光,又重复一遍:“从今往后,我叫何必!”
三人一脸懵逼,不知怎么突然就聊到改名上了。晕晕乎乎不知道后面聊了些什么,看天擦了黑,也就一起离开了。
何必胜却是差点哭出来。“老祖,咱不能这么……”
“老老祖,‘何必’,您听,这什么名儿啊。”
“老祖,咱,咱再打个商量呗。”何必胜垂死挣扎。
“去看看你想见的人吧,三日后回来,我渡你入轮回。”壁荷打断他的话,声音有些冷漠。
何必胜哑了火,愣愣看着壁荷。
壁荷却不再理会他,闭上眼睛陷入沉默。
何必胜注视良久,脑子里像开了花,乱七八糟念头不停涌现盘旋,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低低应了声好,转身向屋外飘去。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荡荡房间,手背上永远输不完的药液滴落导管发出的那微不可闻的啪塌声倒显得异常刺耳,壁荷心里发苦。
“师尊,荷儿又让您担心了。哎,好想看看您那云淡风轻的脸着急担忧会是什么样儿啊。这把找不见我定然要急坏了!哎,好想你啊~师尊!”
“大师兄,你现在定然也被我的事搞的焦头烂额了吧?哎,泽语姑娘的事也不知是放下了没。博荣那臭脾气的,现在定是闹着卓屿师兄一起四处寻我呢。卓屿师兄最是细心,也不知能不能查到清雾丹的异处。哎,其他几位师兄知晓我出事肯定也急坏了。”
“啊~好想你们啊,怎么办,怎么才能回去啊?呜~~”壁荷红着眼眶边胡思乱想边抽抽噎噎发泄一通。
疏解完情绪,抬手轻轻搓了搓脸,继续面对现实。
“老子是何必!好好活!老子在哪儿都发光!”深呼口气,壁荷捏了捏拳头,神识下沉,逐步扫视身体各部位基本情况和伤势愈合程度。脸上渐渐缦上红霞。
壁荷心里不断打气:‘只要活着!起码还活着!老子当回男人能怎么的,老子是男的!是男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看怎么了!老子自己的!’
心里建设好,壁荷收敛心神进入修炼状态,引导着空气中少的可怜的一丝灵气慢慢滋养受损脏器,使其加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