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荷朝刘翠英伸出大拇指,没想到这还是个干大事儿的。
战争,无论在哪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的游戏,而对于弱者,永远是灭顶之灾。这个提前准备,又能准备什么呢?为英雄践行时多准备件衣服和口粮?还是告诉他家里有我,你安心?多么无力又无奈!但有什么办法呢?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你不上战场,他不上战场,全龟缩起来任人宰割?案板上的肉最终又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总要有人站出来,扛起来!
军人是伟大的,不是因为他们强壮勇敢,而是在灾难面前,他们的责任可以战胜恐惧,可以为了妻儿父母,为了无数与自己不相干,却一脉相承的人无畏艰险,勇往直前!
“乖孙,答应姥儿个事儿成不?”刘翠英见壁荷沉思下来的脸,小心翼翼问道。
“姥儿,什么事儿啊?”刚还精神矍铄的人突然沉寂,壁荷有点懵。
“那个,姥儿知道,男孩子嘛,都会有个精忠报国的梦,尤其你爷还是个战争大英雄。”刘翠英有点吞吞吐吐,继续说:“那个,宝儿,你看,咱家除了咱俩,都在部队里陷着……不是,工作,都在部队工作。我一老太婆子这么大年纪没用了,咱不说,可咱何谢两家子就你这么一根独苗儿!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咱家不能都上去吧?不总得留下个?”刘翠英眼神闪烁看着壁荷。
壁荷静静注视刘翠英,心里有些复杂。
刘翠英见壁荷不吭声,急急说:“你看,那以前打仗征兵的时候,要是家里就一个男丁,那只要不是灭国的大战,那也都给留下啊。”
“姥儿知道我这心里有些自私,可咱国家人那么多,咱家就留下一个人那也不算过分吧?”刘翠英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宝贝金孙听了不愿意,再生气发脾气。
壁荷脑仁儿突突的跳,不知道怎么从一块石头就聊到了上战场和要不要当兵这茬儿上了。身为一名修士,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不论是不是军人都不可能眼看自己国家的国民受难而袖手旁观。更何况,修士的战争比现下普通人的战场凶险万倍,强者之路,从来不是逃避所能达到的。
壁荷咧开嘴,笑眯眯哄老太太:“姥儿,我的梦想是当大富豪,赚很多很多钱,给您跟我妈随便花,我不当兵!就算以后国家有难了,我直接出钱支持,拿武器装备砸死敌人丫的!看到时候谁敢到咱国家挑衅!”
“真的?”刘翠英登时眼神泛光,一脸喜意,确认道。
“必须的啊!”壁荷笃定。
“哎呦我乖孙,有出息,姥儿支持你,以后赚大钱!”刘翠英笑脸盈盈,挽着壁荷胳膊轻轻抚摸。“金孙,咱俩拉个钩呗?”
壁荷嘴角抽搐,无奈伸出小手指。
‘咔擦’一声,何爱国、何德隆开门进屋,见祖孙俩勾着小手指嘴里还念念有词,何爱国忍不住问:“妈,您俩这干嘛呢?”
老太太一脸喜滋滋:“呦,回来啦,快去洗洗,咱马上开饭。”说着话直接起身,跟壁荷眨眨眼,转身往厨房去了。
“爷爷,爸。”壁荷乖乖招呼,见何爱国一脑门官司,嘴角忍不住翘起。
“何必,这回考咋样?”何德隆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跟壁荷问道。
“挺好的。”壁荷笑眯眯回应。
“呵,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真敢说,还挺好的……”何爱国嘴里嘀咕,一脸我信你才有鬼了。
壁荷额角青筋隐隐突起。
“滚厨房帮着端菜去,闲的你在这瞎嘀咕!”何德隆一声爆喝,满脸嫌弃将老何赶出视线范围。
壁荷隐约觉着这嫌弃的目光有点眼熟,好像何爱国瞥自己时眼神儿是一样样儿的啊。壁荷感慨,这不愧是亲爷俩!站在何必角度,默默在心里给老爷子点了个赞。
何德隆正了正身子,瞄了眼满桌子的虾壳肉骨头,继续说:“不能骄傲自满,你这个成绩自己估的还是跟别人对答案了?”
“自己估的,**不离十。”壁荷跟随何德隆视线走了一圈,最终也停在满桌子的虾壳肉骨头上,意识到刚才吃的着实有点多。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语气里却加了几分笃定的回复。
“嘿,好小子!要真能过线,要求随便提,老子有奖励!”何德隆一拍大腿,乐呵呵道。
壁荷接不着八条腿,立马打蛇随棍上:“爷爷,真枪打靶吧!我想这周末去西山玩儿真枪打靶成不?”双眼巴巴的瞅着何德隆等着回复,眼神里全是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