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申走了,这片空间只剩下壁荷一人。
壁荷收起所有思绪,运转体内灵力,一指探出,伸向那奇异石头。
黑色气息在感受壁荷靠近的刹那瞬间沸腾,涌动着碾压白气做出一副凶猛攻击架势。却在手指靠近时总隐隐避开。
“呵,狐假虎威!”壁荷轻哧。
再看白气,虽已拼命挣扎,却是终归不敌,逐渐呈颓败之势。
壁荷辨不清这黑白双气到底有何玄机,但外面那场混乱确是这黑气所造成无疑,那么,就想办法先灭了这黑气再说!
打定注意,壁荷一把捞起石头,在原地盘膝而坐。
调息凝神,归心经运转开,大股灵力扑面而出,瞬间笼罩石头托起飘至壁荷身前。
壁荷控制灵力紧紧包裹上两股气,心里想着,先把这黑气剥离下来再做打算。
不想,心意一动,那包裹住的白气顺时变得乖巧,只紧紧贴住石头不再动作。而黑气确是感受危机到来,动作越发激烈。
“冥顽不灵!”目视着黑气的反抗,壁荷心下更是狠厉了两分。
手决快速掐动,灵气突然变得暴躁,撕咬向那黑气的力度更是提高了几倍不止。
你来我往数个回合,黑气力感不支,开始迂回战术。
壁荷嘴角一勾:“呵,手下败将,还想跑?”
话音刚落,手上动作不停,更猛烈一击如饿虎扑食,倏然而至。一口狠狠咬住黑气猛力向外撕扯。
“吱……”一声刺耳长鸣,办公室内抱着电话了解情况的贾申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他按住桌面,甩了甩头,莫名后背有些发寒。
大军区突然的疫情蔓延他已知晓,中心医院内病人的发病速度之快他也已清楚。果然,问题是出在那石头上吗?
那杜松的晕倒是否与这有关?
这里可是闹市区,帝市最繁华的所在!
假设那石头传播了疫情,再由人人向外扩散……贾申忍不住又打了个寒蝉。顾不得没挂断的电话,拔腿向5号实验室跑去。
需要确认的信息太多,内心的疑惑更多!恐惧也不受控制肆无忌惮蔓延!
刚跑到实验室外不远,贾申被眼前一幕惊得大喊出声:
“那石头……”
声音卡在嗓子眼,嘴张的老大却忘了呼吸,铜铃大的眼珠子盯着壁荷手上抛扔着当球儿玩的石头,差点没惊得掉出来。
“你你你……”
“贾博士,回来啦?”壁荷淡然冲贾申打招呼,接住抛出去的石头朝他扬了扬:“咱们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贾申仍旧紧盯着石头不敢挪眼,生怕眼前这祖宗手上一个不稳再摔出个好歹。这可关乎无数人的性命,绝对儿戏不得!
“别紧张!您看,哪儿聊合适?”壁荷环视周围一圈:“在这?”
“办,办公室!”贾申动了动舌头,终于找回声音。
“成,带路!”壁荷点头,率先跨出实验室。
贾申颤抖着手,急急呼喊:“石,石头!那石头!”说着,往高台方向指了指。
“没它,事儿说不清。走吧!”壁荷摆摆手,脚步未停。
不多时,二人进到一间不算宽敞的办公室。
一张陈旧的枣红色办公桌上,资料堆积如山。零零散散,还有的飘落在地,无人问津。后方文件柜里也被塞得满满当当。右手边摆放一张双人沙发,侧面放了个单人位。茶几上扔了两摞文件,掩映着桌面下积攒了不少的灰。
窗台边一盆绿植早已死透,盆里干到皲裂的土壤上还敷了层污凄凄的黑渣,应该是喝过的茶叶沫子。想起老严办公室门口那盆被盖了厚厚一层茶叶的绿植,壁荷不禁猜想。
皱了皱眉,走到沙发边,一扬手,扫掉一层灰尘。壁荷不无嫌弃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心里不免嘀咕:这人样貌生的不错,确是如此邋遢,可惜,可惜了!
贾申自然不知壁荷所想,见人坐下了,也巴巴凑到跟前,目光却依旧没离开手里那石头。
“那什么,道,道友,到底怎么回事?烦请解个惑?”磕磕巴巴问道。
壁荷挑眉,‘道友?’这词好生亲切,念头刚萌生,那股忧伤愁绪还没怎么涌起来,手上石头一热,惊了壁荷一跳,低头急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