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挂羚话，贾申弹着手指返回，正正对上贾廷渊注视过来的眼神。

他不自然的蜷起手指，老老实实坐回椅子。

“医药研究领域，你们13区预备什么时候开始涉猎？”预想的追问没有来，反而贾廷渊又将一份工作上的问题抛了过来。

“暂时不会考虑！科研，在专在精，涉猎过多不见得是好事！”贾申回复：“况且，国家有生物研究所，相关研究部门不少，不差我这一处。”

“对于这次的激素后遗症，你有什么想法？”

原来在这等着，还真是别扭的老头。

“这不是我的研究课题，没办法给出有用意见。不过，我倒是建议可以开展对外照标，让全国各大医药科研企业参与进来。”

“有句俗话，叫高手在民间！当然，到底有没有高手，或者高手到底在哪，总要将网撒出去，鱼儿才有机会上钩。”

话落，贾廷渊没有回应，反而再次端起茶盏，细细抿了起来。

贾申猜不透老爷子这又要闹哪出，只能静坐陪着。

一盏茶慢慢喝完，贾廷渊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你跟那个助理，是什么关系？”

“关系？”贾申有点懵，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助理？什么什么关系？”

贾廷渊没再开口，双眼紧紧盯着贾申眼睛，一动不动。那目光里的探究和怀疑太过**，似乎要从对方眼神一直挖到心底，要将他心底所有最隐秘，最不能启齿的秘密全部挖掘出来。

贾申浑身开始发凉。他懂了，懂了父亲的眼神，也终于明白今让他回来的真正目的。

那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原来都是在钓鱼，而下了诱饵等着上钩的竟然是自己，呵……

“他是我的助理！13区一号实验室的负责人！”贾申冷了神色，也冷了声音，回视贾廷渊，一字一句道。

“只是个助理，你需要那么上心”？

“上心？”

没想到，对人命的看重，对他饶负责，也会被误解成别有用心。真是自己的好父亲呢。

“怎么，如果不是有别的关系，如果不是我别有所图，只是一个助理，出了这样的事我就应该不管不问，随便给他用什么方法治疗，管他去死是吗？”贾申拳头攥起，指尖隐隐掐进掌心，一股刺痛微微在心底漾开。

“爸，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多肮脏，多龌龊的人？”

贾霆渊沉默着，看着儿子逐渐泛了红的眼，攥着杯盏的手指更用力了些。

“呵，您要是实在觉得我看不下眼，丢了你的人，这个儿子您不要也罢！”

“放肆！”杯盏砸落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贾廷渊面色阴沉的如能滴下墨。

“怎么了怎么了？”随着瓷器碎裂声音响起，贾母急匆匆的脚步伴随着关切的声音从后堂跑来：“刚聊的不还好好的，怎么生气就生气了？”

上前几步抓住贾申的手，贾母慈言安慰：“你爸那臭脾气，申别生气，咱有话好好！好不容易回来，来，坐下先坐下！”

贾申被母亲拉着坐回椅子，有些颤抖的手硬是咬牙压的平静。

“老头子，有什么事你就不能跟儿子好好？这么大年纪了还动不动发火……”贾母的唠叨声在耳边回荡，贾申的心却沉进谷底，久久得不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