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师,您还有什么需要特别交代的吗?”鹰的老大毕恭毕敬对突然出现的人影询问道。
“你做的很好!”来人音色温润,雪白的裤脚从老大低垂的目光下掠过,径直坐进会议桌首席位置。
鹰老大被夸赞后脸上丝毫未露喜色,依旧清冷的眼底在转回身的同时抬头望向坐下的人。
那人一身白色卫衣,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松松散散扎起个揪儿,额前剩下几缕发丝低垂,摆动间会遮住一边狭长的眼。
壁荷最近总吵吵这样的发型很酷,图片照片摆了一堆拿到他眼前晃。没办法,他也便顺着他心意如此扎了起来。
对,来人正是文渊,文大师!
文渊狭长眼眸从一片狼藉的桌上掠过,杯杯盏盏如变戏法般眨眼消失不见。他抬手,指尖轻轻按压变得一尘不染的桌面,轻轻敲击着,一、二、三……
鹰老大没等到文渊的吩咐,又开口道:“迦叶的事需不需要提前跟祖宗打个招呼,让他有个准备?不管生产线还是何老首长那边,太突然总归不太好。”
文渊听到祖宗几个字,眼眸里蕴上星空。他微勾着嘴角道:“我会处理,你不必操心。”
“是!”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文渊看见对面人纠结痛苦的脸,沉默着等他调整好情绪。
“大师,他……好些了吗?”
终于又问了!鹰老大脑袋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眉眼,再多情绪都掩藏进阴暗里,掰开了,揉碎了,使劲咽下肚,留着慢慢消化。
他到底想要怎样的答案呢?寂静无人时他偷偷想过!要他好些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彻底放下他,忘记他了?
倘如他不好,他倒又宁愿他忘记他,放下他,只要他能开心一点,快乐一点。
真的是纠结的要命!从来不知自己还会这么自私,这么婆婆妈妈,让人厌烦的很!
“想知道,便自己亲眼去见,别人传达的又能有几分是真?”文渊紧紧盯着对面整个陷入阴郁的人,有些残忍的继续开口:“再者,既然决定要放下,那便放的再彻底些!”
放下?鹰老大再次陷入沉默,周围气压随着他低沉的情绪几近凝固!再看向会议桌前,哪还有文大师的人影……
西山大军区陆军指挥部,何德隆苍劲有力的手指砰砰砰像铁锤般砸点着桌面上一份资料,他硬邦邦的脸上看不清情绪。
何爱国和他的副将王启年老老实实在桌边站着,默默承受老爷子即将爆发的情绪。
“人怎么还没到?”何德隆终于收起了拳头,扭头对何爱国没好气道。
“快,快了,下班时间,堵车会耽误点时间。”何爱国话语有点虚,一边是自己儿子,一边是自己老子,这几年他一大老爷们儿夹在中间没少受磋磨。
人家都婆媳不好处,当男饶得学会调停,一人委屈换取全家幸福。他这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