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什么时候谈个‘让’字?”
林复月看着容姿,继续说道:“你应该很好奇我和这幸村的渊源?”
“能说吗?”
“可以说一些。”
“我出生在这里,五岁之前我和我娘一直生活在这里。”
“生活在这?”
林则深的孙子怎么会生在这里,林则深一生可是顺风顺水,半生首相,半生富贵。
不管是东周还是南唐都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他的骨血后代可不会流落到这个地步。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私奔到了这里,结果良人违诺,腹中已有骨血,不敢回家便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娘亲病故那天,祖父接回了我,让我从林姓,取名林复月。”
“还想听么?”
容姿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是个从没有听说的八卦。
世人都知道林则深有两位倾国倾城的女公子,大的那个是宫中已殁的宸皇贵妃,小的被赐婚给了文学阁学士,官不大那人门第也不高,但据说是二小姐自个喜欢的,林则深和宸皇贵妃也觉得好,皇上乐得成全美事。这对佳人传的都是夫妻和顺,琴瑟和鸣,可惜最后一场大火出了意外,只留下幼子一名。
这样基本说死的事情突然间被当事人否了个全部不说,这隐约听着还是个丑闻,再往下听不知还有多少不可闻的事情,保命要紧。
“你不想听,那就不说了。”
“可我想问两个问题。”
“公子借着收租的名义回到幸村,可是因为公子在思念至亲?”
“不回答也没事,我就是胡乱问的,我只是觉得公子到了这,柔软了些,自在了些甚至开心了些!”
“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我是外人,与公子相处时间不长,为何你会告诉我这件事。”
林复月踢倒了石头,最后一点烟灰也被石头死死地盖住。
“钱庄一事,林家暂时不参与,容家可先行。开业之时,林家存入二十万两当作贺礼。”
两个问题,林复月到底也是没回复。
鸡鸣刚一天亮,林重白就带着人到了村口候着。
林复月不急不缓用了小半碗白粥,早膳后又抱着孩子领着容姿在村里走了一圈与村民说着些家常话。
林重白并不急也不进村,最后是容姿实在看不下去催着林复月这才告别了村民,上了马车。
“我也是实在看不透你和林大叔之间的关系,你对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林大叔?”
“对啊,他年纪跟我爹差不多大,但长得比我爹好看,身材挺拔,说话温和,你让他给我传话的时候还给我带了吃的。”
“什么吃的?”
“冰糖葫芦。”
“几串冰糖葫芦就让你甜甜的叫一句林大叔,他倒是不亏。”
林复月闭着眼养神,突然听到一句笑声,睁开眼看着容姿正痴痴地笑。
“笑什么?”
“他倒是不亏,可你亏大了,说是来收租的,可你没收到不说,还往外掏了不少,宝儿那个奶娃娃是个手快的一会抓了你的玉佩,一会勾着你的钱包,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你还乖乖的就范了,还好他没看上你的扳指,说起来也是他不识货。我看你对着宝儿那个样子,想必林公子以后是个慈父,就是不要宠儿败家就好。”
容姿想着林复月对宝儿一脸无奈又宠溺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笑。
“吃亏是福。”
林复月盯着容姿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