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宁鸣探望过容姿之后,便再无人前来。
丁责倒是自宁鸣走后,一刻钟之内首次提审了容姿。
容姿被绑在受刑柱子上,每样刑法当着她的面给介绍了一下用处,也不问她别的。
连着几日,绘声绘色的都把刑部大牢所有刑具给说了个全,这丁责像是个不知从哪里请来的说书先生,套上一件刑部的衣裳把那些遭罪的东西说的堪比给人用上了一般,容姿听得浑身不自在。
“三日了,你我也要说些正经事了。”丁责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刀刃磨得锋利闪着锋光。
“你倒是神通广大的厉害,为了你一个小小女子,太子妃娘娘,三皇子殿下都为你说了不少好话,给了你三日的方便,你最好是想清楚早些交代了,丁某粗野惯了,实在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小女子早闻大人刚正不阿之名,不敢有所隐瞒,大人要问什么,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伶牙俐齿,最好是这样。”
丁责放下刀子,走近跟前。
“容通钱庄是你所创?”
“是!”
“张平你可认识?”
“不识!”
“不识?他可是川都容通钱庄的库房管事,你会不识?”
“张平是在小女子离开川都后才进的钱庄,后由钱先生举荐成了库房管事,小女子当真不认识此人,见也未见过。”
丁责捏住容姿下颌,说道:“你是知道钱大通已逃,所以要把罪责推到他的手上。”
容姿艰难的开口:“大人明察,小女子真不知情。”
丁责松了手,但并不相信容姿所言:“丁某也是做了些功课的,知道容姑娘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连林公子那样聪明的人都可以攀附上,要不然你们容家的买卖怎么能在金陵城内畅通无阻。可惜,在通敌事情上,没人能救得了你,不如给姑娘手上上些小玩意让你清醒些。”
丁责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给上了夹棍,棍子就在指节处,绳子一拉。
‘啊~’
容姿脸色煞白,冷汗一下子都冒了出来,牢中又透着阴风,手上的伤便更疼上了好几分,这才拉绳了一下。
容姿咬着牙不开口,随后又是一通折磨,如此反复两三回后,十个手指都是血淋淋的看不出来原来的那一双芊芊玉手。
“容姑娘可有话说?”
“小女子。。。。。。无罪。。。。。。”
“好!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丁责扳起容姿的右手,一根细长的银针就在她的眼前晃着。
“这要插入哪根手指好呢,不如容姑娘自己选一选?”
“不选,那就丁某来了。”
容姿痛喊,她越是挣扎,长针就插得越深,丁责是个辣手摧花的,一连下了四根长针,她的右手怕是要毁了。
“招不招?”
容姿已经有了死的想法,不如认了吧,就算是死,也好过如此折磨。不行,她不能招,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能认,她不是叛国之人,她有冤。
“冤。。。。。枉,小。。。。。女子。。。。。无。。。。。无罪!”
“多好的手,若是都毁了,那真是可惜。”
丁责没想到容姿是个硬骨头,一些男儿都不一定能受得了,这女子到了如此地步还能喊冤。
“或是错了,你不过是小姑娘,容家是你爹在做主,你又有兄长。这钱庄的事情让你一个女儿家总管着也不太可行,你家其他人也都还在大牢里,我还是先去问问他们吧。”
容姿见识了丁责的问讯手段,若是爹他们遇上了,怎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