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你提醒,可也不要忘记了,林家从不纳妾,你这身份要娶她为正妻怕是难如登天。”
林复月刚想回他,一旁的太子瞧着,乐得说道:“你们还在胡闹,张口闭口的将女儿家的闺阁名誉放在何地。”
“三弟,你还未成亲往日里同容姑娘来往过密也多有不妥,后面还需避忌一些。”
“太子放心,我就是见她可怜,被父母兄长所弃,当初太子妃和复月让我多加照顾才来往的勤些。这次不过也是姿儿心情郁结才想着陪她到处走走,正好她头上的伤也是在恢复。”
说起容姿脸上的伤,太子刚才就有所疑惑:“容姑娘脸上的伤似乎淡了一些。”
“姿儿之前在川都认识一人,先前他带来一种伤药,之前涂过几次但后来遭了罪就没在继续,现在安稳下来便又治疗上了,所以有些效果。”
“原是如此,那容姑娘恢复容貌便是指日可待了。”
宁鸣不甚在意:“或许吧,但耽误的有些久了也不知能不能行。她平时出门不是斗笠就是戴着面具也是习惯了。”
“女子容貌是一等一的大事,容姑娘虽然嘴上不说但必定是在意的。”
当初林则深在大周为官,从地方调任到海晏城波折较多,妻儿老小便留在了安庆老家。林家姐妹在安庆一呆就是十年,等林则深当上了首辅,举家才一起迁入到了海晏城。
林潇对安庆老宅颇有情感,奈何当年战火连绵,老宅早就毁了。圣上为了博佳人一笑原址重建了老宅,建完后还带着宸皇贵妃到此一观。
宸皇贵妃病逝之后,这老宅就成了禁地。皇上派人好生看管不准闲人随意进入。
容姿站在林宅中听着太子,公主他们与林复月一道回忆往事,想着这位宸皇贵妃娘娘果真充满了传奇色彩。
宁鸣踏入老宅以后兴致不高,从东角处转到了后院。
“这里有什么特别吗?”
容姿看这屋里的摆设像是下人房,大通铺应该也不是什么一等丫头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你在这低沉了许多。”
“这是杂役房,我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
那天茶楼里谈起宸皇贵妃时,宁鸣脸色就不对。后来回到府中,钱大通私下里告诉她有传闻宁鸣的母亲宁妃曾是宸皇贵妃的梳头丫鬟。
这时容姿也不知该是安慰还是当作自己不知开个玩笑囫囵过去,最后她选择双手包住宁鸣右手紧握的拳头陪他站着。
一阵花香袭来,回过头见林复月一枝折桂在手,明明是他闯了进来,容姿率先有些心虚的放开了手。
宁鸣看了一眼容姿,转而无事一般对林复月说:“好端端的折桂枝做什么?”
“宁妃娘娘最喜欢桂花,出宫前她托我给她带些回去。你这做儿子的却是不知?”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折的怕是不够。姿儿,央你去院子里多折一些多弄些桂花,我母亲做的桂花糕还有桂花酿很不错,到时我得了分你一半,快去吧!”
姿儿可不想跟着两人同呆在一个屋里,心里慌得厉害。桂花糕什么的都不打紧,有个由头能让她先出去就好。
一溜烟的出了屋子,回过头见两人还站在原地也不知会说些什么?
“理她远一些。”
“林复月你凭什么命令我?”
宁鸣在这个老宅里对着林复月浑身不自在。
明明他是天朝的三皇子是那个身份贵重的人,他林复月算什么?林则深的外孙,林家的新家主?不,即使他没有这些头衔光凭他是那个女人的侄子,就这一个足以比他这个丫鬟生下的皇子还要尊贵一百倍,一千倍。
“哦?三皇子何意?”
林复月自小一半时间就呆在宫里跟着宁鸣是一同长大的,如太子所说两人情如兄弟,可这下他也不理智了带着骨子里的那种骄傲在言语上就是一顿刺。
“没什么意思,倒是你,若是喜欢姿儿便去追,若是不追还不让别人碰,你也真是自私。”
“不管是你还是我,现在的她碰上了就是死。”
“死?怎么会?月爷你要娶她便是让他去死,你的婚事容不得你自己做主。可我不一样,我不受宠,母亲又对我言听计从,我给不了她正妃位置,但只要她跟了我,我就能保她一世无忧,锦衣玉食。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是,这就是我们的区别。墨鸣,你给爷听好了!”
“我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的跟着我,我要娶,她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