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通跟大福坐在马车外,里面出来一根签子大福就收好不一会手上就有了七八根。
“嚯,好家伙,你也不劝着她一点?”
大福可不敢现在劝跟钱大通小声嘀咕着:“听雪姐姐自己做的糖果子,每串上也就两三颗看着多其实不吓人。”
“你家小姐遇着开心的事情也是吃糖葫芦,不开心了还是吃糖葫芦。今天我没进去她是不开心啊还是开心?”
大福想了想又琢磨了一番这才脱口出自己的观点:“与其说开心不开心倒不如说是郁闷。”
这话引起了钱大通的兴趣,他示意大福继续说。
大福往身后瞟了一眼又压低了些声音说:“小姐以为今个能压着林公子一头,不管是穆家还是抄地皮不管哪个就算不暴跳如雷那也得横眉冷对吧,可今林公子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万般皆浮云压根不在意,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要是小姐我得郁闷死。”
钱大通砸着嘴心里一边想着大福这小孩现在也有如此的眼界一边又觉得容姿也不至于如此,林家的掌权者若是因为一点事情就喜怒外现才是怪哉,容姿又是一个越挫越勇的人怎么会气急败坏成这个样子。
说是气急败坏倒也不算准确,面上无什么变化但就是不理人,嘴角往上挂着倒有点像摆个高姿态的小女人。
‘小女人?’钱大通好像想到了什么,故意清了清喉咙对大福说道:“方才出来前我好像看到林公子身边跟着一个女的,长得还挺好看的。大福,那是谁啊?”
马车正好停在了家门口,容姿自己掀开了帘子没什么好眼色的瞪了一眼钱大通随即又将一个纸团子扔在他身上,说了句:“您老可真闲,这是我描好的款式样子找个好点的润笔便加紧开始盯着做出来。”
“你怎么净糟蹋好东西。”钱大通将团子铺开将褶皱压了又压。
“你是确定要跟林家打擂台了?”
“怎么,不行?”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我还得提醒你一句现在铺子里可都没什么富余进账的,这个月的账本你还是要亲自跟三殿下那边说一声,你们可千万不要闹什么隔阂,不管在不在一块,这点上还是要分的清楚些。”钱大通嘱咐的认真。
东街西巷口处的一座茶楼门庭冷清,外悬挂着‘富鸿茶家’。这招牌怕是几年都没翻新整理过,原本是金漆的几个字现在断断续续的看着不甚美观。
门口倒是有个负责招揽客人的小厮可他磕着瓜子倚在柱子上,手上一把瓜子嗑干净了拍拍手就揣进了袖口里,呼一口热气鼻子冻得通红。
这么会功夫也没见有人进去,林复月一行人到了跟前,两男一女,小厮上下扫了一眼说道:“大厅十个子,楼上雅间五十个子,小本生意先行付款。”
这可是哄抬物价,当他们是傻子吗?门上挂着的牌子明明白白写着数到了这人嘴里就翻了一倍。
穆小公子先开了口,那是个和风细雨的语气:“小哥,我们是前来寻人的,朋友已在里面!”
小厮耸了耸肩说:“我们按人收费!”
上官环儿的脾气被激了上来直接将剑鞘举在小厮面前吓唬。这小厮也不是个面团糊的,抬着脖子挨着剑说:“你动我试试,知道我主子是谁吗?”
“监寮院的院正的确是个可乘风纳凉的大树。”
小厮听了林复月的话,脖子倒是给缩回去了。
“你认识?”
“我们找的就是他。”上官环儿拨开了小厮,率先踏进了茶馆。
茶楼里面更是清净,明明是个颇大的地方不过就三两桌有人歇脚,其余空着的桌子上还能见着不少灰尘。中心台上正演着不知什么戏码的皮影戏,有人喝了声彩,抬眼望去楼上雅间就那一人坐着。
“上官青墨!”
那人掏了掏耳朵,看了眼上官环儿,一脸坏笑戏弄:“这么卖力的喊我可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