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姿总觉得林复月哪里不对,他有事再瞒着。他太过于跟林家分割开来,即使是因为他的身世,他想离开可是容姿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则深请容姿吃饭。
这顿饭请的慎重其事,容姿拿到帖子时心里想了千百回不知该不该去?坦白说,容姿有些怕林则深,即使他们没有真正交谈过一次,但容姿心里可清楚这位林国辅对自己可一点好感都没有,诚然,她也没有。
一桌子山珍海味,一方圆桌两人对面而坐。敌不动我不动,两人在餐桌上较量了三五刻。
这位林国辅盯着容姿,容姿也相当从容地‘瞪’回去,干瞪眼这个游戏,容姿可不会轻易认输。
“容小姐不吃吗?”
吃就吃!容姿先喝了一碗汤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添了些菜,吃了三四分饱,对面这位老人家还未动筷。容姿叹了口气,认命的摇了摇头,盛了一碗汤站起身子中规中矩的走到林则深身边然后放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国辅大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即使您要教训我可也要先填饱肚子,毕竟这顿饭也是你请的,不吃多不划算。”
林则深还真就喝了几口汤。
“容小姐为什么会觉得老夫会责怪与你?”
为什么?不责怪才奇怪吧,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容姿沾染他宝贝孙儿半分吗?何必还要多此一问。
“老夫是想感谢容小姐!”
感谢?今的日头是落下去了?容姿怀疑自己在做梦。
“复月得幸容小姐相助。”
容姿笑得勉强实不知该如何回。
“其实容小姐没猜错,老夫是不喜欢你。”
对嘛,这个节奏才对,先扬后抑。容姿自在了些,打算好好听听‘教诲’。
“容小姐家世不显,现在就更不必说。当然林家也不靠联姻来维持,不过容小姐太过聪明。聪明本是一件好事,可容小姐的想法太过于聪明大胆。”
钱庄,银票真当林家想不出吗?开设银票行当是可保金银流通,商路顺畅,可发行银票缺少监管,市场长期以往必定会乱,朝廷是可担银票之责,可这个责任并不好担,朝廷官员要的是官绩,当今陛下的名声也不能有所连累。林家是最大的皇商也是最大的民商,筹措了十几年也不敢下手去弄银票,因为林家明白银票缺口一开,若是找不到面面俱到的法子,未来几十年怕都是要套在里面。
容姿一意孤行开了银票钱庄本来也算好事,先让她担着,林家可作壁上观看一看成效如何,等后面出了事顾及不到的时候,不过牺牲的也只是一个容家而已,无伤大雅。
“容小姐或许不高兴,但老夫必须说若不是小姐入了复月的眼,小姐怕是现在不能坐在这安心吃这一顿饭了。我教养了复月十几年,他做的很好,果决冷练是个合格的家主。”
“可遇到容小姐,他就变了,老夫现在都不知道小姐有何种魅力勾了他的魂。”
容姿冷哼了一声:“大人过誉了,若是想说我是狐狸精不用这般拐弯抹角。”
林则深笑了笑,说:“小姐见谅,年纪大了也不会说话了。”
“复月很快就要离开林家了!”林则深惆怅的说了一句。
“他离开林家不是我撺掇的。”
“但我觉得他离开林家未必不是坏事!”
“老夫不是要兴师问罪,而是有事请求容小姐!”
今的谈话一波三折,一波接着一茬都不在容姿的预料中。
“复月这孩子离了家就剩他一人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容小姐能陪着他。”
“他如果有容小姐随身在侧,此生怕是能过得愉悦些。”
“如果容小姐不为难,就当全一全我这老人家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