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左肩,宁鸣立剑跪地。
“有刺客,你们先走。”
“林复月你先走,骑马走,快!”容姿催促林复月离开。
“刺客也是为了孩子,现在只有你先走或许还能有一丝生机,走啊。”
不远处有士兵的脚步声,孩子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林复月只能先抱着孩子离去。
容姿扶着宁鸣等到了救援,一路将宁鸣护送回了府中。
好在剑上无毒,拔出箭头敷上伤药总算没什么大碍。林复月只说是在别院附近巡视见到了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辈,一时不察中了箭。
很快宫中发了丧报,太子妃诞下死胎一时间心神失常,放火焚宫,自戕而亡。
自戕原是重罪,但宫里并未过多苛责,听说东周太后听闻太子妃薨逝后伤怀过重,缠绵病榻。东周皇亲派宗亲前来哀悼,这场丧仪倒是办的场面宏观。
宁鸣受了伤又担心外面风波未平,容姿也就应了他的意思干脆呆在了府里。
“其实受伤也不错。”
容姿喂下最后一口药汤,递上帕子,说:“伤糊涂了?”
“就是觉得受伤了你都在。”
“我就是晦气每次都连累你。”
宁鸣急急地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是与你说笑,不过鸣三,你要照顾好自己,那件事多谢你!”
“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你说那是太子妃最后的心愿我相信太子泉下有知也会愿意。太子与我有恩。”
“再者你又身在其中,我必定也是要护你的。”
宁鸣底子好,养了十几日伤口结了厚痂便也算无什么大碍了,至于那所说的‘宵小之辈’倒一直没什么头绪,为了转移目光尽早了解此事,宁鸣将罪名扣在了一帮亡命之徒身上本身也是罪恶累累,抓捕时就地处决倒也并不让人生疑。
过了头七,坊间倒是一直没出什么传言,宫里也很平静。此事暂且也就搁置不谈了,林复月倒是一直呆在金陵没听到他出城的消息可容姿相信他应当将后续都安排了妥当。
钱大通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即使自己有所遮掩但还是能被人看出。
“有什么事就说吧。”
容姿将手上的书放下:“先生可是一点都不会藏事。”
钱大通不知要如何婉转的开口,倒是宁鸣先行给解了围。
“先生说的事怕是关于林复月的。”
看钱大通的神色就知道宁鸣说对了。
“林家跟上官家的婚事定了!”
容姿一瞬间下意识的捏紧书卷,神色未明。
“皇商会里都已传开,说是国辅大人亲笔写的婚事要与上官府联姻,选定了中秋那日纳吉下聘。”
中秋倒是个好日子,不是成婚就是定亲总归是个两厢圆满,长长久久的吉日。
中秋也正好是两月之后。
容姿松了手上的劲,抚平褶皱将书合上。
“弄坏了你的书,改日赔你。”
“若是不高兴就说出来。”
“有什么不高兴的,不高兴又是为了哪般?”
容姿还挤出了一丝微笑。
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之间不过是一场空盟,他做出了最后的抉择,说起来被他放弃好像也不是头一回。
纵有道路险阻,百般无奈但不也是证明了两人有缘无分,事与愿违,连老天都不愿成全。
何苦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