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思缜密,可是有了什么良策?”
宁鸣是领了这活可不一定要亲自前往,派个近卫或是副官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早就有了打算先行去了一封书信给现如今代管洛州的府尹说是派了王府近卫张楚前去让他们好生协助。
宁鸣确是有个副官张楚,洛州的人要是有所打探也是能查到确有此人的,张楚耿介是个不会轻易被收买的人,洛州的奸佞之辈肯定不希望张楚来查清此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未入洛州之前灭口。
“你佯装张楚是想要引洛州内应放松警惕好与流匪窜通以便你一网打尽,但是我却觉得太过冒险,敌众我寡,我不赞同。”
宁鸣安抚容姿告知她商州驻兵会派出精英部队暗中保护,都是能以一敌百的能手,再不济最后抛出皇子身份,那帮匪徒也不敢太过猖狂。
“这个令牌你继续收着,后续沿途关卡不会对你多加为难,我以慎王的名义给你备上了一封书信,若是你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去找当地官员协助,他们总会对你帮衬一二。”
宁鸣将容姿当初从他那拿走的令牌和书信一并又给了容姿。
容姿接过心中百般思绪,当初想着要深夜离开多有不便就从宁鸣那诓了一块牌子没想到他不怪罪反而又对她多加考虑。
聊了许久,容姿回屋之后反倒瞌睡全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推开窗,对面正对着的便是宁鸣的屋子。
一束相思梅正在窗前,屋中灯火通明想是宁鸣也并未睡下,瞧了瞧夜色,天快亮了。
“小姐若是困了便回屋里去吧。”
在容姿憔悴的算错两笔账目之后,大福开了口劝她回去毕竟按照她现在的状态留在柜前也干不了什么。
本想着等宁鸣醒来再谈一谈可惜人早就走了,扑了个空。她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心神恍惚了好几日,大福倒是劝着说若是不放心不如去洛州打探打探可容姿一直摇摆不定。
总没有消息传来,不管好的坏的都不曾听人谈起按道理若是洛州流匪有了什么举动不会一点风声都不曾收到。
眼见得快十日了,容姿和大福来到了商州大牢,给狱卒塞了银子。
“大哥,我们是前头那间客栈的,前些日子有群闹事的客人被你们官老爷给抓进来的,他们看上去可不好惹,我们姐弟就想问问他们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
狱卒颠了颠钱袋子,看分量都是些碎银子,不过聊胜于无,这态度虽然不算多好但好歹也是给出了话:“回去过你们的小日子,那伙人出不来。”
“那张郎没有骗我,他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容姿这戏演的有些夸张了,大福差点接不住。
狱卒哪里懂套路,顺口说了句:“什么张郎?”
“就是从金陵来的张大人,来小的店里顺手帮了个忙,我这姐姐一直念着他的好。他可是我们的贵人。”
大福这话说的隐晦,再看一眼容姿表现出的羞中带怯,狱卒大哥大概顺着他们的思路领悟到了**分。
看容姿的眼色也多带打量,姿色是不错可惜是个胸大无脑的。
“大妹子,该去哪就去哪,有些人趁早歇了心思。”
容姿一跺脚挨在大福身后十足的被戳穿了心思的模样。
大福讪笑着又递上了一锭银子与狱卒背过身子称兄道弟让他将话说的明白些。
是个会来事的人,狱卒便宜得够了,瞥一眼四下无人说了句:“这里面水深的很,那个贵人不过是出来转一圈就回去的,让你姐姐趁早死了心吧。”
再多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这事变得扑朔迷离,按照狱卒所说宁鸣应当是离开了商州而且是回了金陵,他的身份地位不了解事情经过实属正常,可听他为何跟大福却能一脸笃定的说宁鸣回了金陵?
“小姐,你相信殿下回金陵去了吗?”
“你相信吗?”
彼此间默契一笑,谁也不信。
宁鸣回金陵不会不留下只言片语而且洛州流匪的事情根本没有解决,按照他的个性绝不会无功而返。
一个小小狱卒就能说出这句话就代表肯定官衙内部传出来的,刻意传出这种事情就代表是隐藏了什么?
容姿越想越是心惊,她有个不好的猜想,或许跟流匪里应外合的不止有洛州还有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