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即墨怡月的眼睛红红的,还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独孤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等候就好。
独孤沐越过即墨怡月直接伸手探上银月皇的脉,难怪那些医师都束手无策,若不是她涉及的医术比较广泛,恐怕就是她今天来了也是白跑一趟。她必须跟这个皇帝好好谈一谈。
但是,他现在好像不太配合的样子。独孤沐收回搭在银月皇手腕上的手,抱着胳膊转身对即墨怡月说,“银月皇没救了,准备葬入皇陵吧。”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浑身一个激灵,这小丫头也太狠了吧?什么就没救了?怎么就没救了呢?!
即墨怡月原本还想反驳不可能,却在话出口之前接收到独孤沐的信号,她要配合。
“好,我这就着人把父皇放入冰棺,免了父皇再多受罪。”说完作势就要往门外走。
“哎哎哎,回来回来,你们两个小丫头真是,没死也被你们气死了。”
银月皇闻声立刻坐了起来,他确实中毒不浅,而且不易察觉,但是这个时间了还昏迷不醒根本就不可能,独孤沐没想到这皇帝老大不小了还玩这一套。
“父皇?!”即墨怡月立刻扑向银月皇,抱住了他,看了那么多次不正常的父皇,她觉得这个老顽童一样的父亲又回来了,真好。
“诶呀,你这个丫头,父皇都要被你拿去冰封了,你还这么缠着父皇。”银月皇宠溺道。
“父皇,你怎么能吓唬月儿呢,月儿都要以为那个老女人得逞了……”即墨怡月抱着他忍不住哭诉。
这段日子她怎么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活在没有庇护的皇宫中,那个吃人不眨眼的皇后每天都惦记着结束她的生命,她要小心翼翼的注意身边的一切,一饮一食都不能忽视,时时刻刻保持精神警惕。
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可是她又告诉自己,她不能倒下,她还有父皇,只要父皇还在,总有机会扳倒那个女人,就这么一天一天,她终于坚持下来了。
“月儿啊,不要怪父皇啊,这是缓兵之计啊。”
即墨怡月摇摇头,“不怪父皇,父皇没事就好。”
站在一边的独孤沐上看看下看看,人家父女二人团聚不关她的事,她站在这多余的很,但是还要跟他谈一谈他的身体状况,所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独孤沐心里有个小人在画圈圈。
“月儿,这丫头很不错,是哪家的孩子啊?”
“晚辈独孤沐,苍幽国人,医术上小有成就,来看看银月皇的病症。”
这个世道,炼药师和医师都自视甚高,物以稀为贵,都是被严重保护的对象,像独孤沐这样谦逊知理的医师已是难得,更何况年纪还小,有能力却不张扬,心性倒是沉稳,这让银月皇很喜欢。
“嗯,坐吧,聊一聊吧。”
独孤沐微微福身笑了笑。“那银月皇跟我讲一讲中毒的经过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太记得了,也是我太大意了,等我有所察觉时毒素已经遍布全身,我才知道原来身边的人已经都不可信了,这几个小丫头算是底牌了……”
独孤沐听见底牌两个字眼睛微眯,底牌?她进来的时候还重点在几个小姑娘身上观察了一下,不像是会修炼的人。现在忽然变成了底牌,独孤沐有些震惊,这个低位面的大陆潜藏着太多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