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的兄弟伤亡也不小,毕竟对方个个高手。院子里横七竖八横陈着不少尸体。
众人收拾妥当带上自己的伤病员和阵亡弟兄快速撤离。本来坐在花花马车里的凌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花花和云姑留在了车里,自己悄悄离开了出城的队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打算跟他们退至云龙山。
临走时她自制了一个能藏东西的项圈给自己套上。让花花从王恭那里要来亲笔信。为了节省空间,她给花花拿了一张小纸条。也真是难为了使用毛笔的王恭,蝇头小字也只能写下几个。
王恭虽然不知道花花为什么让他写信求援,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照办了。凌霜的离开悄无声息,连高远都不知道。
终于赶在天亮前所有人撤出了彭城。凌霜躲在屋顶看着绝尘而去的大队人马,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全是而退,甚至不敢确定离开的他们能否暂保平安。
彭城处处藏着诡异,是不是一切都因为她的穿越而改变了?彭城太守又是怎么回事?那个神秘小巷里到底住在什么人?太多秘密等待她去揭晓谜底。
她不敢轻易靠近那条被打草惊蛇了的小巷,直奔彭城府衙。彭城离京城不算远,如果这里乱了,京城危险可想而知。
穿街走巷,凌霜见到大量官差拿着雄黄、艾草等物在各处熏烘,看来是在驱赶毒蛇毒虫。这些吃皇粮的官兵正事不做,做起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得心应手。
看着被驱赶得四处逃窜的蛇虫鼠蚁,屋顶上的凌霜气得直咬牙。可惜它现在自身难保,更别提帮助它们。
府衙里也热闹非常,出出入入的人中隐藏着不少高手。凌霜蹑手蹑脚前行,生怕被那些内力深厚的高手发现。
府衙后堂一房门紧闭守卫森严的房间内,两名锦袍贵人正隔案对坐。凌霜爬上屋顶,悄悄将一片瓦片挪开一条缝。
视野所及一人身体微胖,身着大晋绛紫色官服,看制式应该就是昨夜本该前去拜见的彭城太守。
他的身体微微佝偻着姿势谦卑。对面坐着的白面男子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镶金丝墨袍,五官硬朗了些,眼神带着几分寒凉。
“就这么放他们出城了?你这个太守是不想当了,还是你的家小都不想要了?”年轻男子盯着被叫做太守的人语气不善。
“尊主责骂的是。下官无能,这也是没办法。那帮贼人实在彪悍,何谦那厮又不识抬举。卑职根本指挥不动他的人。您也瞧见了,卑职手上哪有能阻拦他们的能人。”这位太守紧张得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音。
“指挥不动就不要留着碍眼。别忘了你才是彭城太守,我的刘大人。”男子显然火气有点儿旺,突然站起身踢开身后椅子,“限你三日剿灭那群穷寇。何谦就不要让他回来了。如果刘太守人手不够可以跟本尊主提。”
说完起身要走,突然感受到屋顶那一丝微光,他眉头紧锁冷哼一声:“把城里的野猫清理干净。”
刘太守见他发火,吓得早已哆哆嗦嗦站了起来,浑身抖得厉害:“谨听尊主吩咐!不过……”
“不过什么?说!”男子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这……这剿匪之事能不能缓一缓?”刘太守显然有些顾忌。虽然抖若筛糠,还是强撑着往前挪了一步。
“没人?刘太守也真是可怜,彭城驻军几万,区区几千贼寇还解决不了?”墨袍男子冷哼一声,头都懒得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