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颊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闪烁。她自己是没意识到,那含羞带怯的样子有多迷人。
高远的心无端地又漏跳了一拍,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次再见到她,怎么老是失态?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些:“他们不是被我托付给刘姑娘,带去刘家祖宅了吗?你不会连刘姑娘被她兄长强行送走的事都忘记了吧?”
凌霜有些局促的双手收紧,搅动起衣襟:“我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常喜给我吃的那个软筋散的副作用?”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高远解释,凌霜干脆顺嘴胡诌起来。
可惜她的话漏洞百出,莫说高远听不懂她说的“副作用”,就连她口中的“常喜”,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高远满眼狐疑地盯着凌霜好一会儿。以至于凌霜更加不自在起来,直接躺到软塌上背对着他:“我困了,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看着使小性子的凌霜,高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孝伯和刘姑娘互生情愫的事你可知晓?”花花平日里没心没肺的,高远倒是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出端倪,
“但是刘姑娘的兄长刘牢之,在知道孝伯有了家室之后,坚决要把妹妹送走。以至于孝伯跟刘牢之之间产生了嫌隙。所以我托刘姑娘代为照顾云姑他们,就是希望不要跟刘姑娘的关系彻底断了。”
高远不管对面的女孩听不听得懂,既然她问,那他就再说一遍吧。毕竟这个女孩从昨天再见到时,就跟以前有太多不同。
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因为高远托付云姑,才让王恭后来留下唯一的血脉。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凌霜听着高远的解释,心中一震:王恭居然成亲了?他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错误撮合了刘姑娘和他?
偷偷懊恼的凌霜可没注意到身后偷窥她的人。她那小身子轻微抖动可是没能逃过高远的火眼金睛:小丫头听懂了,果然与之前不一样了。
“阿花……”高远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凌霜无情地打断了:“不要叫我阿花,我不叫花花,那是猫的名字。我才是凌霜。”
凌霜背对着他,说出的话却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冲击着高远自认为足够强大的神经。
他差点儿一个哆嗦从床上掉到地上去:她不叫花花,花花是一只猫?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不受控制地往床里缩了缩。大白天的竟让他突然紧张得如同月黑风高夜,独自走在乱葬岗。
高远不是无神论者,或者说这个年代就没有不信鬼神的。如果凌霜魂穿猫身时,他能接受。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最多也就是遇到了猫妖,还是善良可爱的猫妖。
在他们的认知中就是灵猫而已,而当时花花的一反常态,他们也只认为是摔坏了脑袋。一人一猫关系不浅,他们也不过觉得花花跟猫妖有缘罢了。甚至一度人物那只猫是花花养的。
可是如今面前少女的诸多不同,让他的神经突然脆弱起来。他再看凌霜的眼中多了几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