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他就吩咐随夏:“将爷的行礼拿上来,我要住下来!”
随夏答应了,麻溜去办了。
叫他说,早就该这样了,怎么还能给安阳郡王趁虚而入的机会呢,可是自家公子就是木头的很,还以为犯了这样大的错,还能站在原地等着原谅他不成?
苏慕柘问随夏:“这个错误真的很大,很难原谅吗?”
随夏告诉他:“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对于少夫人这样好脾气的人来说,能生这样大的气,本身已经说明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您想啊,啊,您一开始就是欺骗的她,什么协议成亲啊,什么合离啊,然后呢,您能骗过去不让人家知道也行,您还一天的左一个柳青青,右一个青阳郡主,完了,最后还让人知道了,您之前是骗婚,您说您这信任度,在少夫人这儿不碎成渣渣,您自己都不信吧?”
随夏巴拉巴拉的一通教训,苏慕柘直了眼:“可是,我没想骗她的,不是她不同意提亲,我才出此下策的吗?”
“是呀,可是谁知道您的苦心啊,不是您自己跟人家说,是为了要一个挡箭牌,什么不让家里人摆布,好嘛,您的理由一套一套的,人家少夫人也是心善,居然还就答应您了,结果呢,原来这些都是骗人的啊……”
随夏摇了摇头,啧啧出声。
苏慕柘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么严重你还不早说,成亲那会儿你不是还屁颠屁颠的赞成这个主意的吗?”
随夏缩了缩脖子:“谁知道您这么笨,居然让少夫人知道了,知道就知道了吧,您还把人给搞丢了……”
苏慕柘……
苍天可见,这个时候他是多么后悔没有早早的跟淳于晏坦白。
其实,他早就想说清楚这件事了,可是一开始淳于晏老是想着跟他合离,后来就是家中老夫人等的百般刁难,他怕说出来,淳于晏一生气一走了之了。
后来他从青桐山回来,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一般,他更是不想破坏气氛,好吧,如今就变成了现在这幅田地了。
苏慕柘无奈的回了屋子,老大夫已经来给秦如月诊治了。
骨头没事,就是扭伤了筋,抹了药,完全不能动了。
小糖还比较好点,只是皮外伤,包扎了之后就好了,不过,她的脸上有些疤痕恐怕以后是去不掉了。
秦如月难过的抓着小糖的手,就想哭出来。
还是小糖安慰她:“奴婢这算什么,只要姑娘还要奴婢伺候就行。”
“一定要的,小糖那也不要去,就跟着我。”秦如月连忙道。
小糖笑起来,替秦如月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屋外,淳于睿将事情的经过跟淳于晏几个讲了一遍,末了道:“马车已经摔下了悬崖,车夫我也检查过了,就是摔下来撞到头,失血过多死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慕柘紧紧皱了眉头:“最奇怪的地方还在于,马怎么就突然发狂了呢?”
安阳郡王垂眸,想起那些茯苓饼,觉得这件事有些巧合。
不过,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背后策划的人有些心急了,这样急着除去秦如月,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
淳于晏也默默的想着,秦如月的遇险恰好就证明了她应该不是要下毒害自己的人,第一,茯苓饼是她拿过来的,若是下毒的是她,那么她亲自送过来,不是给人把柄吗?第二,既然送了出去,那么制造这样遇险,又返回来是何必呢?若是自己中了毒,那么毒发也是在三日后,这个时候又回来,是增加自己的嫌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