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蕊原本没计较此事,刚刚在紫衣那受的憋屈,此刻实在没忍住,朝着绿衣发泄了出来。
“这……我刚刚吃了糕点,手中沾了糕屑,怕脏了您的衣裳”扶冬儿知她有个洁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此前那般场景之下,她可是没有勇气上前扶这季以蕊,这季以蕊不识好歹去惹那冰块郢慕,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若上去,现在被谈论上下的,除了这季以蕊,怕是还要多个自己,“跟屁虫”等等不堪入目的话。
季以蕊也是好忽悠的主,信以为真,瞪着她也不知再说什么好,闷着声道:“下次不许再这样”
扶冬儿忙讨好着:“一定”。
着手剥了个橘子递过去,季以蕊接过,闷着头吃,撕着手中的橘片,咬牙切齿:“给我等着”
无名之辈也敢惹本小姐。
众人的窃窃私语声被进来的人打断,目光齐刷刷看向外面,又来了一对迟到的人。
惊疑在众人心中泛滥:
莫非今年流行迟到?
来人一男一女,男人身姿挺拔修长,眉清目朗,俊逸的脸庞引得一众官家小姐惊叹不已,美人柔若无骨的依偎在男人怀中,娇嗔着美目,酥媚的声音叫着:“夫君”
紫缨瞧见来人,眉目一澟,抿了抿唇,端起桌上的酒灌了起来。
渺音扫了一眼紫缨的神色,脸色微冷。
郢慕起身,笑着迎过去,嗮笑道:“日理万机的御史大人也会得空来参加这无趣的画舫竞赛,很是稀奇”。
男人澟了澟眉目,眼神扫过那低头喝酒的女子,眼底寒气笼聚,见郢慕一副笑容的看着自己,心底惊疑:
“连你都会来参加这无趣的画舫竞赛,我来又哪算得上稀奇呢?”
以郢慕的身份来说,只比他高不比他低,虽然他官拜一品,总的来说也比不过郢抻的权势滔天,更何况新帝是由郢抻一手辅佐起来的,信任程度何人能比?
除却那殷墨寒,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身为郢抻长子的郢慕,集才能智慧于一体,少年天才,金贵程度怎能言说。
郢慕笑笑,默认了此等说法,幽深的眸落在他怀中女子身上:“御史大人不会是带夫人一同来参加的吧?”
那声夫君叫的极小声,以郢慕的灵敏程度不难听闻,两人丝毫不顾众人眼光,亲昵相拥,不是夫妻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