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被这么一搅扰,满心的怒火和不甘无处可泄,涨红着脸坐了下去,火眸朝她射了过来。
渺音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依然做的稳稳当当,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沉稳的。
两人吵架的当头,提点大人都未表态,差不多时候了,他才接上话茬:“若是还有人不服,大可提出来,我看上的人,不是给人随便欺凌的,再有下次,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的手重重的扣在桌面上,惊起了座下一众医者,这是警告,也是提醒。
交代好了这边的事务,他从袖间掏出一块腰牌来,上好的檀木上刻着鲜明的两个字“苏茵”,名字旁边还有个小的印章,大概率是太医院的象征印记。
她伸手接过,庄重的挂在腰间,提点吩咐众人退下,独留了风齐下来,让风齐带她。
风齐先是给她配备了药箱,又带着她去看了各种药物,叫她一一辨别,也许是见她回答的轻松,知道她对药理颇有了解,就直接跨过了这个环节,亲自带她给人诊病。
此次生病的,并不是宫内达官贵族,只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太太,是曾经尚司局的四司之一。
由于年迈,退了尚司局的位置,就在宫中寻了个地方,颐养天年。
老太太在尚司局待的久,对人也好,有过许多恩情,年老时,不至于被人欺凌了去。
她随风齐离开太医院,跟在他身后,听他说着诊疗人的身份,还有各种,默默记下。
行了许久,才到一个很是偏僻,破旧的小院中,年迈的老太太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不停的咳嗽着,咳的人心慌慌。
旁边有个小丫鬟随侍左右,替她端茶倒水,按摩捶背。
两人的脚步声惊动了老太太和小丫鬟,那双经满沧桑的眼睛望过来,如老井,古井不波。
风齐走上前去,蹲在地上,开了医药箱,面容温和道:“我来替司珍看看病”
老太太虽然早就不是尚司局的人了,可很多人还是会唤她从前的身份“司珍大人”。
她从容的伸出那张苍老的手,由着风齐一顿诊断,那张清俊的脸皱成一团,纠结道:
“司珍大人你这是又沾染了凉水?不然这咳嗽症状怎生又严重了几分,我之前给你开的药呢?可有按时服用?”
老太太在他诊脉期间,咳嗽不断好似心肺都要咳出来般,小丫鬟在旁边拍着她的背,嗫嚅着声音:
“这都怪我不好,前几日我不在身边,司珍大人在后花园,突然下起了暴雨,她腿脚不便,等我赶到,身上浇了个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