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玉色的令牌,他目中溢满感动,小声道:“多谢老家伙了”
宫中每个地方都有严格管制,不是随意都可出入的,作为提点大人的最高统治者,他入军机处,也需要特批或者是禀报。
两人又都忙着各自的事情,这样一来二去未免有些费时间,郢抻是不想有这个流程,可奈何这是规矩,规矩不能破,否则就会衍生出许多的效仿者。
殿中的礼乐声渐渐低了下去,临近尾声,舞女的动作更加柔软缓慢,最后定格。
外出的少年还未归来,他径自走进荒芜的院子里,杂草长的比人还高,覆满了整个院子。
再往里去,是一个略显老旧的屋子,灰尘落满了桌角,柜子。
蛛丝满布了窗沿和屋子的各个角落,而屋子的门上正贴着一个整齐显眼的封条。
少年撕开封条,还没推门,就被一道声响惊动,他扭转头去,只见原本空荡荡的院内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修长的影子。
穿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束玉带,迎着阳光,天青色的锦袍如落了一层霜华。
他缓步而来,脚步沉稳,眸光内敛,周身无任何凌厉锋芒的气势,却令人感觉他有着无上的尊华。
少年定定看着来人朝自己走近,面上出现一丝内敛的喜色,抿了抿干涩的唇,好久才在心底酝酿出那个自己已想了多年的称呼:
“父君”他轻声唤道。
男人眸间出现动容之色,看着少年,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走到少年的跟前,而是隔了几米远打住,看着小小的孩童如今已然与自己差不多高,面如冠玉,内心也说不清是何感受。
少年看着他怔愣的表情,有丝委屈在眼底浮现,他盯着男人,艰涩道:“父君不想我吗?”
男人没有应声,面容复杂,许久,方才叹出一口沉重的浊气,转了身,朝贴了封条的屋子走去。
少年紧跟其上,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样子,继续追问:“父君真的不想儿臣吗?若是不想,又为何每年生辰都会来看我”
“我知道,父君一定想我,只是不会表达罢了,没事,我理解”少年一个人不停的说着话,自问自答,好似自我安慰。
男人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伸出如玉的手摸着他的头,慈爱道:
“是父君的错,这么多年都忽视你了,可父君没有办法,一日没有你娘亲的下落,这里就会永无止境的疼”他摸着心口,面容酸楚。
“父君想要你有个完整的家,更想你娘亲能够出现在我们父子面前,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若是父君能够坚持自己的心,就不会伤害你的娘亲,也不会让你孤单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