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开我吗?”无论如何,就算是抓她,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吧?更何况她什么都没做,也用不着这么心虚。
她的语气十分不耐烦,还带了些厌烦,男人的手不自禁松了几分,可没完全松开,另外一只手抓在她的手腕上,好像是真的怕她就此离开,再也不见。
男人的这一行为再次触碰到她的忌讳,渺音与温婉一样,极其不喜男人碰自己,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男人,连面都看不着。
怒火攻心之下,只想尽快摆脱男人,自然不可能暴露自己身有仙力的事情,庆幸的是,她随身总喜欢带一些防身的东西。
一根极细小的银针从她的袖间滑了出来,她冷着眼再次开口:“松开还是不松,若是不松,别怪我不客气了”
与此同时,被放开身子的渺音,能够顺利的抬头,看清面前那张脸,灿若星辰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五官端正,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形象。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男人旁边站着一个小男童,手里点着灯,与她手中的煤油灯不同,男童手中亮着的灯很明亮。
明亮的能让人把所有的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她只感觉脑袋抽搐了一下,瞬间空白,过了会才缓过劲来,看着男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男人没有被她的话语吓到,手依然固执的抓着那只纤细如玉的小手,只是从手腕挪到了手掌,男人的大手紧紧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感受到那股温热,渺音瞬间惊醒,眼中的狠辣再次喷薄而出,她睨着男人的眼,毫不客气道:“你真的不怕?还是欺我不敢?”
“别管你与皇帝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你先招惹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语落下,她的手也迅速跟上,银针径直朝着男人的手扎了下去,这次他没有躲开,直接就扎入了肉里,银针很细,扎下去没有血,只能看到银白的针留在男人的手上,十分显眼。
一针下去,他本该虚软的倒下,渺音等了许久,男人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若无其事的拔掉了那根银针对着她说:
“还恨我呢?还要装作不认识我么?我都任你折腾了,你若是不解气,跟我回家,我什么都由着你,好不好?”
“别说扎一针,你扎一百针我都给你扎”男人的眼睛里有着溺死人的温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颤抖,还有几分心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就是一种感觉吧,凭着她看人的感觉。
两人话语俨然就接不上头,男人说的话叫人完全听不懂,他那溺死人的温柔更叫人惶惑。
“你别跟我套近乎,有事说事,没事就散了吧!我还有事,不想和你在这干耗着,至于你说的什么假装不认识你?我没有必要假装,我是真的不认识你”
想到碧池,自己还要去找她呢?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个拦路者,还一顿胡搅蛮缠,干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