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接过瓷瓶,面色为难,犹豫道“公子真的相信一个陌生人给的东西吗?我倒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连太医院都查不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轻易到手呢?”
整件事情,帝王全权交给了殷墨寒处理,其中还有太医院参与,以及一系列相关的官员,那个男人,从未出现过,不是什么朝中要臣,根本就不了解这件事情,他看自家将军那认真的态度,怕他轻易当了真,被人敷衍了去。
不过就是随手给的一个瓷瓶,到底真假还真是一个很大的悬念,在侍从的眼里,自家将军是让人敬佩的一个角色,连他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更别谈其他人了。
向来言听计从的侍从居然开始反驳自己的话,殷墨寒瞬间觉得奇怪无比,心里升腾起一抹不悦来,冷着嗓子道“你是在质疑他?还是在质疑我?我决定的事情,你觉得你能够改变吗?还是平日给予你的权利太多,让你以为自己能做主了?”
殷墨寒不喜下人话多,乖乖听话的,才是最讨他欢喜的一种,可侍从明知这点,还是故作聪明的将了自己一军,听到男人冰冷的声音,他都想抽自己巴掌了,为何就这么自以为是,毫无顾虑的开了口?
现在再是懊恼也无济于事,他只能低着头哑着嗓子认错“将军,我不敢,是奴才多嘴了,奴才现在就去太医院,将东西交给风齐大人”
那着瓷瓶的手瑟瑟发抖,整个身子也不敢丝毫动弹,殷墨寒瞧着他一脸害怕的样子,面容放缓了些,松软了点语气:“那就去吧,现在去”
“是,将军”
得到命令才敢迈开脚步往太医院赶去,出了门,发现自己衣裳早已汗湿,他是第一次看到将军这么冷淡的态度,让人头皮发麻,无形之中叫他心里多了层压力,以后行事只能更加谨慎小心。
殷墨寒自然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却叫他没忍住脾气,面对的还是跟在自己身边由来已久信任的人,揉了揉酸疼的腰,行走两步都很困难。
既然不能走,那就缓缓吧!他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去,盯着远处有毒的杯盏,想到今日的事情,心里还是烦躁无比。
他其实还是相信江文络说的话,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的言辞和态度,若他能放下姿态解释一番,哪怕就是认个错,他也能接受这所有的一切,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腰间的疼痛还比不上心里的苦,他估计现在自己的状况,没有半天也很难好的了,腰疼的时候,最少也要个半天,才能缓缓好起来。
这疼就像龙卷风,刮过了,也就好了,疼过了,也就过去了,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