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果也有过燥热而悸动的思春青春,与朋友、战友们不止一次粗俗而欢乐的讲述着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荤段子。即便到今天,他也有着阅读那些刺激书籍的习惯。这都是他身为一个正常的、精力充沛的男人的本能。
不过,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幻想阶段。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在刀尖上生活着,已经坦然的接受了生命会随时迎来终结这一事实。成家立业,这好像是每个男性一生的基本音调,对于瓶果来说却有点遥不可及。他早就做好了独自一生,在孤独中走到尽头的觉悟。
可这样的他,从圣光孤儿院离开的时候,伴随他的是一位可以称之为“妻子”的女性。
茉莉显然比看起来要会察言观色的多,就算这只是个用于敷衍的“婚礼”,却也还是象征着两个人从义理上结为了夫妻。臃长的新婚祝福词完毕后,为两个已经神智不清的人准备了一顿不能称之为“婚宴”的晚饭。
“果果,现在梨柚姐姐是你的老婆了吗?”
名为黑狗的男孩爬到呆坐着的瓶果的大腿上,向他撒娇道。瓶果下意识从口袋里拿出几粒产自雪佛兰帝国的糖果。对于平民来说,糖是奢侈品,瓶果好像听说东方的一些国家在新婚之际会派发糖果,大方的散发给黑狗这些孩子们。
从未体验过的糖蜜感彻底的使孩子们的情绪雀跃起来,不过他们都很乖,嘴里含着糖果,好奇的看着“果果哥哥”与这位“梨柚姐姐”,因为他们还弄不懂婚姻对两个人的重要性。
“这个嘛…”瓶果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是,一旁的梨柚还好看不见人,否则这么多孩子围着他们的这副囧样一定会让她脸上的红晕更加突出吧。
“当然是啦!”茉莉替他回答道,话里抑制不住的埋怨。
用完晚餐,瓶果接到了一个他可能是最难接受的一个委托——带梨柚回家。
回家?她说她没有家,所以家不应该是孤儿院这里吗?瓶果傻乎乎的反问道。
对于他的装疯卖傻茉莉不是不能理解,可这个“结婚”的主意都是由他想出来的。她绝不容许这个男人只是占了别人梨柚口头上的便宜,他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听着,瓶果,并不是我们孤儿院不接受梨柚小姐”茉莉偷偷把瓶果拉到一旁训话,“但就算是权宜之计,你现在也是梨柚小姐的‘丈夫’了不是么?”
“‘丈夫’?莉莉,这个笑话可不好笑啊!”瓶果脸色都变了,事情怎么还会这么发展?他以为结个婚然后梨柚依然跟之前一样生活就好了,可没听说过还要真的娶梨柚啊。
这个男人不负责任的态度简直比那些始乱终弃的薄情男人还要过分,已经带着愤怒告诉他:
“我刚才已经问过梨柚小姐了,她说她愿意跟你走。”
对于这样的事情,瓶果表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他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与这个精灵结为夫妻,也没有任何关于恋爱这方面的想法。顶多是她昏迷的时候对她有过一点非分之想罢了。
最后还是拳头比较管用,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后。茉莉“说服”了蛮不情愿的瓶果。
望着暗淡的天空,瓶果胸口憋着一股气,气从哪来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有点不爽。
“瓶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