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中,正与敌人交战的华雄突然间狂性大发,不顾对方长枪,一刀斩杀了下去,然后抱着一条血淋淋的左臂突然间撤出了战场,追着董卓去了。
“追——”
黄巾贼中,一位身材高大,红脸虬髯的大汉眼见到手的大鱼跑掉,岂能甘心,一声大喝之下,也弃了自己的对手,纵马扬鞭,向着董卓追去!
“无耻贼将,你的对手是某,哪里走!”眼看自己的对手要走,那名身披血色战甲的将军哪里肯让,手中长枪一挺,疾如灵蛇般吐出,直奔那红脸虬髯大汉背心而去。
可就在此时,斜地里,一柄长枪飞出,直接点在了血色战甲的将军手臂之上。
“啊!”一声痛呼,那位汉将手中长枪落地,人也跟着被撞翻在了地上。
“哈哈哈,贼将死来!”
“休伤我家将军......”突地,不知从哪里窜出了一名小校从战马上飞身而起,腾身扑向了那名正在大笑,欲将手中长枪捅下去的黄巾将领。
“噗噗.....”
两声轻响,血光暴溅,无论是那小校还是那名黄巾,最终都走向了人生的终点,只有那位落马的将军,手持着一柄长剑,满脸泪水的看着那张还约显年轻的面孔。
可惜,这样的缅怀只是短暂的,战场的撕杀越发的激烈了起来,无数的贼骑追着董卓而去,让一群群身披战甲的汉军将士们,发疯般的砍杀起自己的敌人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场悲歌,书不尽的刀光剑影,道不完的袍泽情深。
但悲歌终是悲歌,实力的悬殊,总是难以逆转,无数双愤怒的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主公被无尽的敌人越追越近。
而远在数里之外,一场大战同样是惨烈无比。
坚固的圆形盾阵,艰难挡住着敌人疯狂的獠牙,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有人为此丧失性命。
敌人,疯狂的呐喊着,就仿佛他们已经唱响了胜利的战歌。
而这,不过是方圆数十里的缩影,面对漫山遍野的黄巾,被分割开来的官兵只能固守待援。
“呛啷——”
一声叹息在利剑出鞘的声音中,被消于无形,亡命奔逃董卓,听闻身后传来的阵阵惨叫之声,顿时心如刀绞,一把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宝剑,勒住了战马。
“伯雄,我们杀回去!”
“主公不可......”华雄大急,伸手便要向董卓手中的马缰抓去,却被董卓一带战马,手中落空。
“伯雄休要阻我,如今战马以疲,走不掉了,还不如和将士们死在一起,走!”
看着越追越近的黄巾贼将,董卓一脸决然,仿佛知道自己死期以至般,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后,扬起手中宝剑便欲返身冲杀。
“主公不可!主公不......主公,快!快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