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这小儒生有趣,苏锋突然间抚掌大笑起来。
“井蛙不可语海,拘于虚也;夏虫不可语冰,笃于时也;曲士不可语道,束于教也。怎么,阁下如此看不起人,又何必喝我这酒呢?”
那小儒生没想到苏锋竟然将自己的意思给接了下去,不光显示出了他的肚量,且从中能看出他的文学休养似乎不低,完全不象是一个莽夫该有的样子,顿时便有些傻眼。
直到苏锋说完之后,他才仿佛重新认识了苏锋一般,摇头晃脑的道:“人言中山苏锋是个莽夫,却没想到还会藏拙,失礼了!”
“你才是莽夫,你......”苏灿一听他这话,顿时便不干了,颇有几分小孩子斗气般的瞪着对方就想开骂,却再次被苏锋给拦住了。
“你知道我?”苏锋有些好奇眼前之人的身份了,看样子这小子并非是一个落魄的儒生那么简单,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
要知自己进入这长社城中,还不到两天的时间。
准确的说,他进入城中,也不过是昨日午后的事情。
知道他身份的,只有当时参加宴会的城中乡绅豪强,与军中将领和城中官吏,其他的民众,谁鸟他苏锋是哪一个。
可偏偏眼前这小儒生似乎却对他了解无比,这能不怪吗。
“当然!”
“你是?”
“哈哈哈,馋酒之人,苏将军何必在意一个称呼呢?”
“哈哈,”苏锋也笑了,看了看对方的脸色,嘴角一翘,露出了一贯的准备算计人的诡笑,“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不感兴趣!”小儒生摇头,大有深意的看了苏锋一眼,直接说道:“我只对酒有兴趣,我想将军也只会对昨夜皇甫将军最后那一句,感兴趣吧?”
咝——
苏锋顿时感到一阵牙痛。
这家伙是谁,竟然连如此隐秘之事都知道。
他记得,当时皇甫嵩说这话的时候,两人身边并没有几个人,而且他们之间的声音也并不大,这小子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还有,难道这小子知道自己有好酒,要不然如今的长社到哪里喝酒去。
“小兄弟还没听听我要交易的是什么,就如此干脆的拒绝,是不惜命乎?”
“命,不可逆也,有命之时,尽命里之事,享命中之乐方是天道,何需在意?”
哦豁!
这小子真是豁达得很嘛,让苏锋一番算计落了个无疾而终。
但不得不说,眼前这小儒生仿佛看透尘世般纯净、却又狡黠的眼神,不得不让苏锋佩服万分,又好奇无比。
特别是他对酒的痴念,不禁让苏锋想起了梦中记忆里,那道日后曹操所做的‘短歌行’来。
嘿嘿,剽了!
不信你不上勾!
想到这里,苏锋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对着那少年便大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阁下如此痴恋于酒,莫不是心有忧思,借酒浇愁不成?”
小儒生眼睛亮了,特别是当苏锋念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之时,他竟然抚掌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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