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员紧守寨门,一边指挥着战斗,一边不时的接到传自各自的信息。
那名小将才刚刚离去,又是一名小将出现在了营楼之上,“将军,西面快顶不住了,敌人攻势太猛,而且有数员猛将无人可挡......”
一直面沉如水的宗员陡然间皱了皱眉,他似乎感觉到自己错失了什么,不由抬头看向了大营西侧。
可就在他抬头之时,却突然发现,西面的天空中,似乎正有一股尘烟正向着大营的方向席卷而至,这一发现,不禁让他脸色一喜。
“传令,所有预备人马压向西营,告诉将士们,援兵以到,杀——”
那传令的小将一愣,看着宗员之时,却发现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大声应诺之后,又冲下了营楼。
广宗大营西面被破,惨烈的场面极其惊人。
营墙上,营墙下,横七竖的散落着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鲜血更是浸染了每一寸泥土,让整个空气中充满了浓郁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一道道身影高举着刀兵,每一步下去,总有血泥飞溅,他们呼喝着,一张张带着血污的脸庞狰狞无比的向着大营中猛扑。
人群的最前方,一杆黄色的大旗下,几道健壮的身影更似如同杀神一般,每每刀光闪过,阻挡在他们前面的刀盾手或才枪兵便是惨叫连连。
“儿郎们,杀!杀光这些狗官,哈哈哈......”一大旗前方,一名手持厚重大刀,身高九尺的黑脸壮汉在接连砍翻几名汉军之后,忍不住向后呼喝了一声,仰天大笑了起来。
可这一回头,他却发现,远处的天空出现了诡异的尘烟,一愣之下,意外却发生了。
“将军小心!”一声怒吼中,一名黄巾从他身旁穿出,只听得‘噗噗’两声,那人身上便被扎了两个血色的窟窿。
却是那黑脸壮汉回头发现不对之时,精力分散,被两柄长枪刺向了背心。
这两枪,是含愤而发,又快又疾,而且还隐于盾牌之间,别说是在混乱无比的战场之上,就是对阵之时,一不留神也会中招。
也幸好,在黑脸壮汉身边,有一小兵刚好发现,一个扑身便挡了上去。
“二狗——”鲜血的刺激,让黑脸壮汉瞬间清醒,悲呼一声之后,一股滔天杀机陡然爆发,只见他仰天一声怒吼,手中大刀在呼啸声中横扫而出。
“啊——”
刀出盾碎,两名刚想抢身上前,捡上一个大漏的刀盾手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连同盾牌被这一刀撕成了两半。
“撤!快撤!撤啊——”
黑脸壮汉一刀扫出之后,一把抱过了为他挡枪的‘二狗’,赤红着双目大吼一声之后,身形一缩便往后面退去。
撤?
别说他身边的黄巾了,就连那些情况十分危急的汉军将士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好好的,眼看着便要完全占领对方的地般,却要撤离,这命令似乎下得有些不对。
可主将已退,他们留此也是无用,于是还有些呆滞的黄巾贼众在慢了一拍之后,开始疯狂的后涌。
“撤!快撤——”
这是要命的勾当,将军都撤了,他们还不跑哪是傻,几乎转瞬之间,这片战场一下子便空出了好大一个缺口。
“管黑子,你搞什么,为什么撤退,管黑子,管......”不远处,因为他们的撤退压力大增的其他黄巾将领一发现不对便大叫了起来。
可惜,他们的叫声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就在他们回头的瞬间,看到的几乎是与管黑子一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