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一愣,有点看不懂李弘了,求着我帮你指挥家丁的是你,现在要我不急着答应的还是你。
“辛公子,咱们不妨也打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
“如果辛公子指挥得当,家丁队战胜猛安谋克队,那获胜之后,我奉上三千两银子的酬劳。如果,家丁队无法获胜,那辛公子就分文不取。”
“嗯?”辛弃疾凝视李弘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都说李公子年纪虽轻,但发家致富,自成一路,短短时间便创下偌大家业,怎么如今却吝啬至此?”
李弘叹了口气说:“商人逐利,人之常情。我赚取的钱财,都是辛苦所来,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吝啬一些又有什么丢人的?”
辛弃疾哈哈笑了笑:“好!我便接下这个赌注!”顿了顿,又说:“不过,李公子,刚才你可说什么搂草打兔子。咱们话可要先说明白了,你刚才的赌注,乃是与猛安谋克的比武输赢。那你打兔子的事情,又怎么算?”
豪放派词人也有锱铢必较的时候?难怪苏东坡会有婉约派与豪放派词人的双重人格啊。
李弘咬了咬牙说:“辛公子放心,到时候打兔子的酬劳,咱们另算,保证亏不了辛公子便是。”
“如此最好!”辛弃疾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再不含糊:“那咱们即刻出发!”
“要不辛公子先回家安排一下?”
“不妨事,有杨管家看顾,必无差池。倒是劳烦你的那个随从,帮我去给杨管家捎个口信。”
这骑马回家交代一下也没多长时间啊?李弘只好把孙冲叫过来,辛弃疾交代一番,孙冲满脸膜拜的看了看少爷,然后二话不说,骑着马就去了。
“李公子,咱们先行一步。”
“辛公子,用不着这么急吧?”
“家丁队岂能与猛安谋克精锐抗衡?既然李公子决心要赢,那么自即日起,咱们便要昼夜用功,勤加苦练。”说完,一匹马,先绝尘而去。
合着对我家丁队一点信心都没有啊。李弘阵阵无语,不过眼看辛弃疾这心急火燎的架势,李弘隐隐之间,仿佛看见本来苦不堪言的家丁队,又迎了了人生的第二个寒冬了。
此时,李弘顾不得多想,也赶紧拍马追了上去。
“李公子,这段时间家丁队操练势必辛苦万分,因此每吨的饭食,可不能马虎。你家大业大,可不能差饿兵啊。”辛弃疾才一下马,一边往作坊里走,一边说道。看来,这一路上,他的那颗脑子也始终随着快马奔驰的节奏快速运转着。
“嗯,辛公子尽管放心便是。”嘴里应着,猛然间想起辛弃疾曾经挥毫写下的“八百里分麾下炙”的那句词,李弘顿觉心窝子阵阵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