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便给库勒擦分析起筑城的好处来。
“如今耿京、完颜褎接连造反,眼看着山东就要彻底的乱了。
而耿京、完颜褎,可都是对咱们恨之入骨的。
况且,现在咱们旁边,又多了个贾瑞!
咱们要是继续傻乎乎的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被他们突袭了,那可就真的死无葬之地了。
因此,小弟觉得,咱们应该沿着埠村一带筑城。
如此,等于把咱们给保护在城里。
真要是敌人来进攻了,咱们也能自保。”
库勒擦点了点头,但随即不无担忧的说:“可是,筑城一事,事关重大,需要朝廷的同意啊。”
李弘正色说道:“自然需要朝廷的同意!
只不过,如今生死攸关,事急从权。
咱们要一边筑城,一边派人火速去中都办手续。
大哥你门路广,小弟我有筑城的工料。
办手续的事你来,筑城的事包在我上!”
库勒擦还在沉吟着。
“大哥!你不为自己负责,也要为你麾下的三千部族负责啊!”李弘义正言辞的说:“再不筑城,敌人真的来突袭了,那可是玉石俱焚的后果!”
库勒擦一凛,长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筑城吧!某马上派人去中都忙活手续的事!”
李弘又与库勒擦商议了一会,便起告辞。
等李弘走后,库勒擦徐徐走回房里,取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柜子,取出一张密旨来。
望着密旨的内容,库勒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脸色愈发纠结起来。
耿京大军很快就夺取了半个济南府之地,麾下也聚拢了十余万人。
虽然,这十余万人多半都是临时来参军的百姓,但有五百多名锄盟的杀手作为骨干,充当头阵,却也勉强堪用。
很快,十余万民军就兵临济南府城下。
孙正泰赶紧下令关闭城门,喝令官兵务必严防死守。
好在,济南府城池坚固,民军训练有限,又没有攻城器械,因此正常况下,民军要想攻破城池,可是难如登天。
但奈何民军不走寻常路!
耿京下令民军聚在城下大声喊话,威利,劝说守城官兵即刻开门投降。
守城官兵一个个倒是不动声色,显得意志如铁。
毕竟济南府城里可有他们的父老家眷,他们中很多人的子还勉强过得去,犯不上举兵造反。
但守城官兵意志如铁,不代表孙正泰也意志如铁。
自打孙正泰站在城楼上看见那宛如蚂蚁一般的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人群后,就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等到听到民军们的喊话后,孙正泰更是吓得一跳,一颗心也随着民军们那此起彼伏的喊话声,砰砰的乱跳起来。
孙正泰满脸狐疑的望着守城的官兵们。
此时此刻,在孙正泰的眼里,好几个官兵都在偷偷的打量着自己。
那神,分明在琢磨着如何把自己一举拿下,绑送给民军,换一个好价钱呢。
但孙正泰毕竟颇有城府,拼命抑制住抓狂的心思,故作淡定的走下了城池,只觉得浑都湿透了,两只脚也酸软无力。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轿子。
坐在轿子山,孙正泰的一颗心剧烈的起伏着。
这还真是世事如棋。
前段时间,济南府还是一片太平祥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