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指了指一侧的空地:“都到那边老实站着去!”
然后,故作轻松的与辛弃疾等人聊了起来。
众人呆了呆,虽然心里很是不甘,但一想到李弘的恩德,想到刚才立下的誓言,只好规规矩矩的到空地那边站着去了。
饶是如此,众人依然挂念库勒擦,一个个站在空地那边,垫着脚朝屋子里张望着。
屋子里,赵钧早已按照李弘的嘱咐,将一片片已经变黑的腐割了下来。
一旁,一名侍从小心翼翼的帮赵钧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赵钧望着那不住流淌的血水,心里虽然发虚,但却硬撑着,好歹将腐割完。
然后,便取来盐水,清洗起伤口来。
哪知,才开始清洗,却见库勒擦的子猛地一。
赵钧吓了一跳,忙朝库勒擦的脸上望去。
库勒擦也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库勒擦那虚弱的表里,两眼显得很是茫然。
但很快,部传来的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库勒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挣扎了下。
随后,库勒擦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牢牢捆缚,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库勒擦虽然声音微弱,但气势却充满杀机。
赵钧心里一抖,面子上却拼命板住,沉声喝道:“按住他!”
早有四人上来,各自按住一头,将库勒擦牢牢按住。
库勒擦气急败坏之下,死死的瞪着赵钧,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脑袋一偏,又昏厥过去了。
赵钧正要松一口气呢,忽然一低头,不由得勃然变色。
库勒擦刚才这么一折腾,伤口上的血流的更厉害了。
赵钧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将血止住,然后加快清洗起来。
好不容易清洗完毕,取来羊肠线缝合了伤口。
赵钧感觉自己都虚脱了。
但此时,赵钧却顾不得多想,忙快步走了出来。
李弘虽然与辛弃疾等人说笑,其实眼角的余光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屋里。
眼看赵钧走来,李弘赶紧也走了过去。
库勒擦的部下们见状,也纷纷要凑上去。
李弘猛地收住子,指着众人:“都站在那里!”
这倒不是李弘故意耍弄威权,主要是担心这么多人一起凑上去,要是有病菌传染到屋里,可就不好了。
众人一怔,虽然不解,但李弘这番话说出来,自有一股威严,众人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李弘望着赵钧:“如何?”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弘虽然在拼命保持淡定,但子却颤抖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发颤了。
“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将腐尽数割掉,伤口也已用盐水清洗干净。只是......”赵钧顿了顿,望着李弘,显得很是纠结:“只是,库勒擦将军失血过多,属下担心......”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毕竟,失去了那么多血,只要没有意外,是断难活命的。
李弘听了,顿觉脑子轰的一声,望着赵钧,沉声问道:“如果就现在这样,库勒擦将军有几成生还的希望?”
赵钧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说:“恐怕半成都没有。”
李弘听了,不由得子一晃。
难道,真的要走到最后那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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