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冲才一出来,却见梁芳赞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
梁芳赞后,则是跟着十名小厮,都挑着担子。
闻着阵阵酒香、香扑鼻而来,孙冲笑着问:“梁公子,你这是......”
梁芳赞心里一丝黯然划过。
毕竟,一年之前,自己可是连李弘都各种调笑鄙视的。
如今,却时移世易,自己却要对李弘的一个小跟班陪着笑脸。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又岂能不让人心里失落?
但梁芳赞很快就调整过了心态。
毕竟,梁芳赞也是在锄盟里转悠过一圈的人,如今早已看淡了这些浮云。
梁芳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跟前,朝孙冲行礼,笑吟吟的说:“孙将军,惊闻贵军进驻章丘县,这简直是我章丘县乡亲父老的莫大福气。
从今以后,我章丘县就可免兵戈之灾,不必担心被战火肆虐了。
我梁芳赞,为章丘县的一份子,真心感谢李公子、感谢贵军。
些许酒,不成敬意,还请孙将军莫要嫌弃。”
孙冲笑了笑,一把握住梁芳赞的手。
梁芳赞脸上一丝不自然划过,下意识的瞥了瞥孙冲的那双手。
孙冲的手,自然很干净。
但孙冲的手,曾经可也是奴仆的手。
如今,这双奴仆的手,就这样的握在了梁大公子的手上。
梁芳赞心里的黯然一扫而过,随后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望着孙冲。
孙冲笑着说:“感谢梁公子的礼物。
孙某即刻将梁公子的心意,转达我家公子。”
梁芳赞忙点了点头,那姿态,好像是小学生得到了老师夸奖了似的,显得格外的虔诚。
孙冲笑了笑,接着满脸郑重的说:“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劳烦梁公子......”
梁芳赞听了,顿觉菊-花一紧,满脸严肃的说:“还请孙将军示下!”
“如今,我军接管城防,虽然旨在保护全城百姓。
但难保一些宵小心怀叵测,肆意中伤我军。”
“谁敢乱放狗-!我姓梁的却容不得他!”梁芳赞义愤填膺的说。
孙冲笑着说:“梁公子能如此摆正立场,真是再好不过!”
顿了顿,孙冲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是我家公子专门交代的!”
梁芳赞听了,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家公子说了,如今时局动,战乱频仍。
但老百姓总还要过子,要不然一旦百姓饿了肚子,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因此,章丘县的秩序,必须尽快恢复到战前。
这就有赖于章丘县各位有志之士,携手共度时艰了。”
梁芳赞听了,心里不由得打鼓起来。
什么叫携手共度时艰?
不会是要勒令我们捐款吧。
要真是那样,可就要炸锅了。
但很快,梁芳赞就摆正了心态,自己如今必须要紧跟李弘的指挥棒。
毕竟,当初可是李弘把自己从锄盟这口黑锅里救出生天的。
当初从锄盟的一万两赎银,可还是李弘借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