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木是在离开乔欣渝的办公室后才在护士站那儿听到了这几日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的。明明是件棘手的事,可乔欣渝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起过。
也是,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把心里的委屈和自己哭诉出来,她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犟到骨子里的乔欣渝了。
“哎,你说昨天和乔医生大闹一场的那个病人家属怎么样了?”原本只是小护士们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可顾时木在听见“乔医生”这个关键字眼时,匀速的脚步愣是顿了下来。
他假装路过在护士站的柜台前停留了几分钟。
“还不知道呢,反正昨天保安出来制止之后就没有后续了。”一位小护士朝四周望了望,然后不自觉地放低了音量:“不过听说这次对乔医生的影响还挺大的,医院为了降低这件事的影响,已经打算将乔医生调到另一个科室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都落在了顾时木的耳朵里,听清她口中的话后,脑子的第一反应还是不可置信,可是无风不起浪,出于谨慎的原则,他还是打算认认真真地将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
“真的吗?”另一位护士显然有些不信,表情也是看得出的困惑,“可是这件事情明显就不是乔医生的错,明明就是那位家属没了解清情况硬说是人家乔医生逼着患者签下保证书的,这出了什么事也不该是怪到她身上啊……”
两人谈话的信息量似乎有些大,但是对于有着好几年梳理案子的顾时木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题。听着两人越来越深入的解释,他脑海里也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致过程,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事实的他捏紧了拳头一把就锤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了,骨头与石头相碰的一瞬间关节处传来的痛感一点点地汇成了心里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