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一旦打开了回忆的闸门,就像泄洪一样,是怎么也关不上的。关不上的后果就是,霍泽云越想越生气,在心里把折磨人的手段过了个遍。想着该怎么为自家小姑娘讨回公道。
但是凌晚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啊,还委屈巴巴地认为他是在责怪自己任性,暗中计划着把自己腿打断的日子提上日程。
背部的伤口扯着疼,额头上的冷汗往外流,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又不理自己,凌晚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委屈的了。
虽然她当时做那个决定时已经做好了被霍泽云大骂一顿的准备了,但是他现在阴沉冷静的样子让她更心塞。
倏地,一行清泪从凌晚眼角滑过,落在枕头上隐去痕迹。
刚开始,霍泽云还没有发现凌晚在哭,后来看着拿着棉签的手微微颤抖,他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蹲下身体和凌晚齐平。
“怎么了,哭什么?”然后伸手擦去她流到嘴边的眼泪,轻声问:“很痛吗?”
他以前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怎样去关心一个人。久而久之,他就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情绪,关心别人。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关心,想关心的人也渐渐变少了,心中更加淡漠无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自己心中所念所想的人,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把她吓跑了。
一看到她哭,下意识地就认为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惹得她不开心了。
凌晚也觉得是自己哔了狗了,竟然还委屈吧啦地哭上了,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那么矫情呢。
其实她不懂,自己内心已经在慢慢依赖霍泽云了,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