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他是一步也不会离开凌晚的。
不会亲自出国处理公司的事情,也不会在国外逗留那么久,该早早地回来陪着她。
霍泽云轻轻的用唇碰了碰凌晚发烧的额头,他身上的冷竹般凛冽的味道围绕在凌晚身边,争先恐后地钻进凌晚的鼻翼。
烧得迷迷瞪瞪的凌晚努力睁开眼,看见霍泽云坐在自己床边抱着自己,这才确认了原来自己刚才不是在做梦。
看到霍泽云回来了的凌晚控住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烦躁和伤心,一切不好的情绪都显露出来。
她挣扎着推开霍泽云,“你不是去比赛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凌晚并没有歇斯底里,语气平静得吓人,除了推开霍泽云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发现凌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只认为是因为凌晚生病了,现在在和自己发脾气,完全没有往大的方面想。
“晚晚,对不起,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霍泽云说着就想把凌晚从被里抱出来。
刚碰到凌晚,他就又被凌晚推开,“滚,别碰我。”
他一个不查,被凌晚推开了,手用力地撞上一边的床沿。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毕竟比起手上的痛苦,他觉得自己的心更痛。
凌晚向里头滚了一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想让霍泽云碰到自己一分一毫,也不想看见霍泽云那副假惺惺的样子。
本来刚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她是对霍泽云有过期望,有过信任的。但是她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接到来自霍泽云的一通电话,那仅存的一丝理智都被吞噬到那一通没打过来的电话中。
事到如今,霍泽云也发现了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没有简单的认为凌晚这只是在闹气。
凌晚把头转向墙壁,背对着霍泽云,并不想看见他。她想不通一个在外寻欢作乐的人是怎样做到现在这样平静地面对着自己。
本来她因为生病而头疼的脑袋在看见霍泽云后,潜意识中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连太阳穴都疼得一抽一抽的,很难受。
她现在终于相信那句话:情之一字,最为伤人。
霍泽云目光灼灼地盯着凌晚,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想要看看她内心的想法是什么。
他不懂,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凌晚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甚至明明在前天,两人还浓情蜜意,而她也是一个满心期待男朋友回来的女友。
凌晚就算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不加掩饰的,灼热的目光。但她却没有想要主动和他说话的意思,就这样吧。
凌晚想,可能以后他们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一想到以后那副场景,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哗啦啦地涌出眼眶,浸湿了枕头。
霍泽云看着那个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如蚕蛹一般的女孩儿,最终还是伸手用力揽住她。
结果,映入他眼帘的就是凌晚满脸的泪水和哭得红彤彤的眼睛,像个小兔子一样。刹那间,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好了,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去了医院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