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安自觉自个儿心中有理,可她那理不是这个地方的理,众人是觉得自个儿是对的亦不作反驳,只闭着嘴听大姐姐训便是了。
“姐姐,容安妹妹这是做什么了你言辞如此严厉。”刘惜安过来便瞧见李容谨摆着脸的模样了,拉着李容安的手便柔声问李容谨。
“刘姑娘你看谨姐姐那时不是摆着个脸儿的,她呀就是一天不训人就浑身不舒坦的。”宋湘君道。
姑娘们方才都瞧见了那徐公子匆匆离去了,像是有些慌忙的模样:“刘姑娘,徐公子可是有什么急事先过去了?咱们的千层饼他还未试过呢。”倒是洪二姑娘先向刘惜安问。
“他们这些做学子的自然是回去做学子该做的事了,哪儿还用你洪二姑娘关心他吃了几个饼子了。”李容谨笑了一下,转向刘惜安:“我在家中便是长姐,妹妹有了做的不妥当的地方自然是要指正一番的,不过我五妹妹自小便是乖觉听话的,甚少需要人操心。”
李容安扯了扯嘴角,对于大姐姐的话,她只连连称是。
方才听嘴时她稍有留意刘姑娘与徐公子那边儿,估摸着,额,那位徐公子该是对这位湘君姐姐或者是她的大姐姐颇有些仰慕,那位公子可是不止往她们这儿瞟了一眼呢,她才第一回见着的,再且说她模样只算的清丽,在两位姐姐面前是一点儿也不出彩不显眼的,她自然是不会思虑她自个儿进去的了,至于咱们顾着吃的洪二姑娘嘛,哈哈,自古才子配佳人,她相信那位徐公子对于女子的体形该是有些许在意的罢。
隔着这群姑娘们的凉亭不远处的一个凉亭内,两个面容肃穆一动不动的侍卫手握着配在腰间的刀,楞是许久都未曾动过一下,亭子内一个男子单手撑着额角坐着在石桌上边儿,薄唇紧抿着,闭着眼眸,眉头微皱,隐隐约约可见他的额角在跳动着。
而亭子内的另一位圆润的中年男人叨叨絮絮的声音一直未曾停下来,两撇八字胡须随着他的嘴唇一颤一颤的动着:“.........那天夜里我与下属们儿一道儿进的那金家宅子的厨房小柴房,见一个妇人匆匆忙忙的就要翻墙出去,我们赶紧将她抓拿了下来捆着了,那是一个烧活火妇人,满身柴火灰儿,连脸都尽是炭火灰,她的身后属下们都调查了不下百遍了,连她老家都祖坟都差点儿挖出来问号了,可楞是没有一点儿可疑的,那院子里边的物件也对她盘问了,那一个大水缸里边的东西她确是不曾了解到,往日哪儿都是一块木板儿盖着的,她也不知晓那里面会有那么大熟了的鸡蛋了..........“
李昌福说得是口干舌燥,嘴唇都想起一点儿干皮来了,可是这位爷一直不发话他也不敢停下来,这位郡王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了,那刀子是一点儿的不犹豫的,白进红出不敢一瞬间的事儿。
只是他不敢停下,那人也是听得额角突突跳了,赵燕瑾听着他讲了一遍又一遍儿的楞是没听出一点儿东西来,反而颇有些犯困的迹象,十分不耐了,突然展开了墨黑的眼眸。凌厉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李昌福,道:“停下!”
李昌福顿时福至心灵一般的乐呵呵的就要倒杯茶水,只是茶水还没倒下,赵燕瑾又道:“喝口水继续。”
顿时砸吧了一下嘴,干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