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抄笔记不过十分钟，几页纸就写写画画弄满了，玩了会手机，又趴下去睡觉了。

化学课一下课，老头赵刚布置完作业，就走到季深的面前。

“刚刚”啥也没说，伸出一只手，在季深的脑袋弹了一下，季深立马坐了起来，右边脸红红的，睡觉压的痕迹还没消退。

季深略有不耐地看了一眼赵刚，就把胳膊下面的几张纸一股脑递给了他。

赵刚一脸审视地站在那里，看着鬼画符般的笔记，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把几张纸叠好，然后双手背到身后，看着季深，说，“有机方程式给我背一下。”

季深已经半年没有在学校了，他哪记得什么鬼方程式，他站起身，直接说，“不会。”

“明天的这时候背不出，就去我办公室给我蹲着。”小老头气坏了，不会就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夏小柠正准备从季深后面绕过去，就被赵刚喊住了，“站住！”

“老师？我？”夏小柠慢慢直起身子，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是不是上学期期末化学考满分的那个？”赵刚面色柔和了一点。

夏小柠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有潜力的小姑娘，不错！”赵刚点头称赞，仿佛找到了自己即将重点培养的对象。

再看季深，他侧头看向窗外的篮球场，赵刚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楼下打篮球的人群，他个子不高，只到季深的肩膀，他踮起脚尖，在季深耳边大喊，“篮球有我好看吗？有我的化学课好看吗？啊？”

季深顿觉耳膜一震，他赶紧捂住耳朵，微皱眉头，看着踮着脚尖瞪自己的老头，他竟不觉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