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几日的朝夕相处，虽然一直都是赶路状态，但虚尘却发觉自己对于妙芜的执念，几乎到了近似疯狂的地步。

方才一听到她说要自己去谈马车夫的时候，他就有些不能忍受，立刻将事情揽了过来。

他现在有一种想要将妙芜据为己有，不愿她与其他男子有任何密切接触的可怕念头。

实在是……罪过……

“虚尘，你怎么又不自觉得双手合掌了？”妙芜轻呼，“你这得改，到时候若是在都城里被人怀疑了，那可就糟了！”

虚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原来刚刚忏悔的时候又不自觉暗自合掌诵经了。

虚尘立刻将手放回身侧，“我知道了，我定会注意不露出破绽。”

“之前你说，都城里有‘凡出家人，不论途径还是长住，俱需上报官府详尽的个人档案，一旦发现有人瞒报或者谎报，一律抓入天牢’的规定时，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为何在都城会对出家人如此苛刻？”

妙芜皱着眉，“这样的规定有何意义？亦或是都城内的官府搜集这么多出家人的详尽档案又有何用？”

“我其实不太清楚，也是出门之前师父提醒了我，不然我也不会变换装束。”

虚尘看着妙芜皱着的眉头，只觉得心里难受，他的动作甚至快过了他的思考，待他有所反应时，自己的手已经覆在妙芜的眉间，帮她抚平了眉头。

这个动作！又是这个动作！妙芜一脸震惊地盯着虚尘，怎么这个世界的灭世之主又……

“抱歉，我……”虚尘慌张地收回了手。

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有此番举动，就像是执念有了自己的意识，左右了他的动作一般。

这样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他要是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那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