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韩?虽然小子年幼,但是附近方圆几百里的人家,大致我都认识。却没有听说过有姓韩的。”
韩子承落寞的看着后山道:“毕竟现在落末了。”因为后山曾经是他家的祖宅,而如今已经沧海桑田,连残垣断壁都已经没有了。
然后,韩子承问季显生道:“不说这个,话说那么多了,却不知道老板姓甚名谁,真是罪过。”
季显生道:“不用叫我老板,你直接就叫我季显生吧!”
韩子承道:“季先生?没想到老板还有玩弄书笔的想法!”
季显生:“……”他已经不打算解释了,毕竟从出生到现在他已经解释够多了。在这一世之所以会起这种怪名字是因为他这一辈是“显”字辈,他父亲随便翻字典,点到什么地方就叫什么名字,而那天刚好点到了“生”字。而前世……他曾经打算质问自己的父亲季劳达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后来想了想,还是不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韩子承问道:“说起来,我还没有见到令尊,不知道令尊身在何处?”
季显生:“死了,因为之前的瘟疫。”
韩子承:“对不起。”
季显生:“那你呢?”
韩子承:“也死了,但是他是被人害死的。”他愤怒的说道,手不由得攥紧,甚至将手里的筷子捏断都不知道。
季显生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韩子承:“复仇,我要让那些令我家破人亡的人付出代价!”说着他将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那块纹身的地方。那块玉佩是他父亲亲手交给他的,并且特地叮嘱要保管好这块玉佩。但如今玉佩没了,却多出一个和玉佩一模一样的纹身。可见那块玉佩绝对不简单。再加上自己的狐朋狗友会选择和王异衡一起坑害他们韩家,就说明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背后的家族也参与进来了。他们如此针对韩家,肯定是因为韩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那么去做。韩子承估计他们参与的原因就是这块玉佩。一块玉佩令一个家族家破人亡,可见这块玉佩比一个家族还要重要。
而且自己之所以能够在不知多少年以后复活,可能就是这块玉佩的功效。
只可惜,即使是知道了这块玉佩的秘密,他也不可能复仇了,因为韩子承已经失去了修炼的机会了。当时的情蛊不仅仅使自己失去了功力,也彻底的伤害了自己的经脉。再加上自己曾经吃了太多的丹药,导致经脉里堆积了太多毒素。自己现在的经脉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根本就没有办法修炼。
想到这里韩子承无奈的喝了口酒,季显生看到韩子承如此苦闷就不由的问道:“韩公子为什么如此苦闷?”
也许是活过来后第一次遇见人,也许是经历那么多的变故的原因,韩子承想要与别人倾述,就一股脑把自己的身世大致和季显生说了说。因为韩子承和季显生属于同病相怜,再加上都是父母双亡,两人有太多的共同点。所以季显生对韩子承多了不少亲切感。所以他们这一晚有说不完的话。他们对酒当歌,诉说着对未来的向往。
韩子承说等他报完了仇就找个地方开家妓院,过着像以前一样纸醉灯迷的日子。
而季显生则打算恢复自由后到世界各处看看。听说青丘狐族的妹子很漂亮,身材婀娜多姿。到时候给韩子承拐几个过来当窑姐。
二人酒一直从傍晚喝到凌晨,感觉他们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他们放浪形骸,却深陷不同的困境之中。
第二天正午,季显生醒了过来。虽然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居然没有任何不适。季显生感觉果然那虾有什么门道,只可惜他不清楚。他环顾四周,发消息已经没有了韩子承的身影。桌子上放了一张纸,上面写道:“多谢季先生的施舍,更希望季先生能够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在下家仇未报,就不便在这里继续打扰,更不想要连累季先生,所以我离开了,如果有一日我还能够活着回来,一定会报答季先生的恩情。还有酒不错,我拿走了两瓶,希望季先生不会怪罪。落款韩子承。”
季显生看着笑了笑,韩子承的敌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他这一去估计再也回不来了。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己好友就又这样没了。
季显生把书信夹在那本关于仙界各种奇闻异事的书里。这本书他翻看了不知多少遍,每次看起都会被书里那仙人翻山倒海的本事所折服,更被那光怪陆离的世界所吸引。虽然已经断了修仙的梦,但是每次看的时候都会产生一些幻想。只可惜,季显生看了看自己的店,自己已经永远也无法走出去了。
想到这,季显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打扫好屋子,准备开张。
画面切换到韩子承这里,韩子承一大清早就出发,来到自己的祖宅的遗址。如今的祖宅已经连残垣断壁都看不见了。他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思索今后要做的事。看到即将升起的太阳,他盘膝而坐,运气打坐。希望能借助此时的第一缕太阳的光华来修补自己的经脉。突然他醒了过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经脉居然修复了不少,达到能够进行一些轻微的修炼的程度。
“这是怎么回事儿?”韩子承好奇道。突然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赶紧拿出酒壶来,饮了一口。然后继续打坐,最后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