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夜不归宿也是为了她吧。”李畅又问。
他没再回答,而李畅也识趣没再询问。
沈惜秋走出了医院大门后,转身往回看了一下,看到他没有大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她又想起刚才他那种疏离的神情,心里隐隐有些难受。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感觉他离自己很近,就像那次在校园椅子上吃烧烤,酒店的他明明也特别温柔,还有上次他从家里送她去车站坐车,出租车急刹车时,他第一时间就护着他,有时候又感觉他离自己很远很远,就像有一条大裂谷横亘在他们之间,让她觉得所有的事情只不过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他根本只把她当比普通朋友还普通的同学。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怎么可能放着阮铃铃这么优秀漂亮的女孩不管,去喜欢她这种长相平平,智商也平平的女孩。
上次晚会班级让她上节目都不肯,但为了阮铃铃,立马去当了她的助演嘉宾,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沈惜秋,你醒醒吧,不要在自欺欺人了!!!
离开医院后,沈惜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后面接到姑姑的电话,让她去书店带些书回家。因为姑姑早已打电话让书店把货物打包了,钱也是先记在账上,所以她并没有在书店停留很久。
由于今天是周五,也是校运会的最后一天,学校通知明天早上不用去教室上早自习,所以她便打算直接回家了。
沈惜秋拎着一大袋书,说重不重,但也绝对不轻,下午太阳还非常猛烈,火辣辣的照射在她身上,在书店附近的几条街瞎逛了半个小时后,她还是找不到公交站。
她泄气地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木椅子上,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滴落在衣服上,偶尔还有几滴滑落进眼眶里,刺痛了眼睛,随即这些汗水裹挟着泪水再流出来。
瘫坐在椅子上,喉咙快冒烟了,突然看着远处的小卖部,眼睛里冒出兴奋的表情,不久后又黯淡,她怕过去买水的时候,这张椅子就会被其他人坐了,如果把这沓书放在这里,又怕被别人拿走,所以纠结来纠结去,只好作罢,坐了好一会,她觉得歇够了,就往学校方向匆匆走去。
步行街的时候,她没注意看看路,被脚底下的小坑洼绊住,身体向前倾,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倒地时,由于身体的惯性保护作用,膝盖和手肘先着地,她“啊”了一声,从旁边经过的人都纷纷侧目看她,有位好心的男子走过来,关怀地询问她有没有事。
步行街上人来车往,沈惜秋窘迫地摇摇头,扶着大腿艰难站起来,对方见她没什么大碍,也就离开了。
她低头发现自己校服裤的膝盖处被磨破了,手肘上划出长长的口子,伤口的红肉翻出来,上面还沾着不少的沙子,手掌也擦破了皮。
她用左手轻轻拍了拍伤口里的沙子,捡起洒落在地上的书,正准备给步行街的人们让路时,突然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脚踝出传来,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才发现自己脚给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