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摇摇头，也不在意，俊美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表情，像是怀念，又像是怜悯：“你总会见他。”

北玖盯着天道看了半晌，彻底无语：“行吧，你爱说不说，我真是不喜欢听你说话，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亏我脾气好，换个人都能砍死你，真的。”

天道抬着下巴，声音柔和：“世间万物，有因有果，你来这里，即是因，也是果。”

“……”北玖挽起袖子，盘腿坐到地上。

“那我的本体和智脑呢？”北玖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颓废的意味。

天道这时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眼睛闪了闪，有些心虚：“……这个，我不知道。”

？？？不知道

北玖低低的笑了，声音沙哑，又把长刀拿在手上：“什么叫不知道？”

把她送到这里说是什么狗屁因果就算了。

反正她自己也回不去。

可现在居然告诉她，他也不知道智脑和本体在哪？

靠。

天道又往后退了几步：“我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法则限制这么大，我把你推进这个空间之后才发现……法则容不下你……”

“哦？”北玖拉长音调，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那你觉得我的刀能不能砍死你？”

“……”天道沉默了很久。

“不回答？嗯？”北玖表示她是真的想砍死天道这个二百五。

真的。

操，她莫名其妙来到一个落后的不行的地方，最后她的智脑和身体也没了，消失了，这他吗换谁能忍？

“……认真的说，我觉得你现在用的这具身体可能还伤不到我。”天道也不后退了，摸了摸下巴，笑的灿烂。

“你说你这副样子，被星际的那些人看到，会怎么样？谁能想到他们信赖的最公平公正的天道还有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北玖又笑了，脸上是美艳不可方物，心里就差把天道凌迟了。

呸，狗东西。

虚伪，辣鸡，臭不要脸，等老子回了星际，第一个就要你狗命。

天道看着北玖想打死他，又打不过他只能心里骂他，得瑟的捋了捋头发：“他们连直视我都做不到，是看不到滴。”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北玖沉默着。

天道却突然脸色一变：“时间快到了，玖玖，我寻了多年才有办法进入你的精神海，但是不能呆太久，你听我说……”

“我没算到这个空间的法则这么完善，所以才让你失了智脑和本体，我不知道在这个空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智脑跟星际其他人的不同，它不会离你太远，可能就在你身边……这个需要你自己寻找。”天道的身体开始消散。

“记得，你来这里，是因果，你……你曾经最重要的……就在这里，玖玖，这是我找到的唯一的机会了，你……”天道还没说完，他的身影就彻底消散了。

北玖看着天道消失的地方，怔愣住。

什么叫她曾经最重要的？她在星际自有记忆起，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特别重要的，如果说有，那就是她手底下的一帮兄弟。

但，天道说的应该不是他们。

那会是什么东西，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最重要的？

还有，什么唯一的机会？

“操，每次说话说一半，真他吗……”北玖咬咬牙，离开了精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