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了绳索,周一舒展了浑身筋骨来到受伤人的房间,伤者居然是个女孩?由于汗渍,几缕长发搭着一张苍白瘦小的脸,能看出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怎会跟这帮人在一起?又怎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呢?
出于医生本能,周一立马打开行李包,戴上手套检查伤口。:“两处枪伤:一处小腿,穿入伤的伤口较小较整齐。伤口周围的烧痕是闭合性创伤,问题不大。另一处击中左上臂,贯穿伤,皮肤软组织损伤,不排除有骨折”。说完周一看向倚在门边,怀抱着双臂的季梁,他已摘了口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吗?”
季梁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微眯着的眼睛里面尽是似笑非笑的嘲讽。不置可否的说:”记得,那又怎样?”
周一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利落的撕掉女伤者的衣服:”我要给她清创,你确定还要在这儿吗?”
天亮时分
周一彻底虚脱,一夜未眠,滴水滴米未进;给伤者注射完破伤风疫苗后周一便有些稳不住脚步,坐会吧坐会吧,周一嘟囔着,顺着墙根一屁股坐了下去,端着沾满鲜血的手连手套也没有力气脱下来。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