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周一反应,一阵旋风似的身影猛烈扑向刀哥。周一太熟悉不过,这身影不是季梁又是谁呢?被刀哥夺下的啤酒瓶捏在季梁手里,一下一下砸向他。陪酒的女人惊叫着四散开来,声音太过尖锐刺激得周一有些站立不稳。她没有力气去拉开,只寄希望于后面的男人能来帮帮忙。却见他们一个一个呆若木鸡,原是被同来的另一人用枪顶住了头。
周一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季梁还有枪,她虚浮的抱住季梁的背:“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周一的拥抱桎梏了季梁的拳脚,他怕挥动间伤着周一!
刀哥已被砸的面目全非,挣扎着起来复又跌落在地,如此几次,渐渐也没了动静。周一职业病燃起,欲上前查看,被季梁一把拉了回来。这一拉,季梁整颗心都停跳了,他拉到了满手绵密的血,他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手里的血,再看看周一尚在淌血的手腕,几近疯狂!
却又一言不发,他沉默的去撕自己的白衬衣,用力之大吓得周一不知所措,她不自觉的开始道歉:“对不起。”
季梁并不答话,只细细的包扎周一的手腕,目色深沉。
“其实没事,只是看着挺吓人而已!我自己知道轻重的!”周一小声的解释。
“你看,经你这么一包扎都不流血了!”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季梁长舒一口气,他了解周一,她受了良好的教育,骨子里有着不切实际的傲骨,让她总是与污秽的世界格格不入,她洁也痛苦污也痛苦!这一刻,她却软声软气像个孩童似的哄得自己开心。实际上,她根本不用哄,只摇摇季梁的手臂,他的心就能软成一滩泥!
“我们回家吧!”
“要去医院缝针呢!”
“好”
“不能去我医院”
“好”
“我饿了”
“好”
“干么总是说好?”
“你说什么都好!”
周一自然没有留意到季梁临出门前,望着自己的司机阿江那一抹阴狠的眼神。更不会在意与季梁同去的人,为什么没有与他一同出去。
她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
“正好有事!”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路过,听着像你的声音,就进来看看!”
“你们男人都喜欢来这种地方吗?
这话里冒出的几分酸气,让季梁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藏不好情绪吓着她。不敢追问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连她为什么会把自己伤的这样深都不敢问一句。提一提都没有勇气。曾经那样一个爱笑,眼睛里都是星光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冷静自持的模样呢?她的心结难道就是KTV里的男子吗?